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简直是对待动物野兽一般的残忍手段。
“……这鬼东西到底还要在这里放多久?!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看着她!不如让她在‘瓮中’自生自灭好了!”拉着绳套的白大褂气急败坏的一脚踩在奚伶舟的后腰。
我看奚伶舟快要被他们勒死了。
拿开关的白大褂松了口气,安慰同事道:“这女人可是上面吩咐要好好研究的,怎么能弄死?你轻点儿,弄死了说不定我们还得偿命呢。”
“这么个怪物就该弄死,这要丢到外面去,也是个被打死、被击毙的货!凭什么让我们看住?”
“为了经费,忍忍吧,据说她这个研究经费是一所中外合资的研究所送来的,一千万美元呢、换成人民币六千多万呐!咱们科室今年年终奖每个人领十万块不是问题!”
“……有没有这么多?我看院长那老太婆自己就要独吞大头……妈的,让我们来看守这东西,多可怕啊!”
“她再可怕、也怕电流,你看她脖子上这个电流扣带多好用,是那所中外合资的研究所送来的,一按开关,她就乖了。”拿着开关的白大褂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道。
“……这女的再送到瓮里去两次,估计都要死了,死了咱们的奖金就没了吧?”
瓮里?这是什么地方?我疑惑的抬头看向沐挽辰。
此时我的后背紧贴着他,抬头就看到他的喉结和下颌的线条。
他目光冰冷,眉眼间淡然而肃杀,侧颜的线条优美而犀利,让我不敢开口追问瓮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嘘……”他低垂眼眸看了我一眼,嘴唇轻轻一动,做出了噤声的唇形。
“嘟--嘟--嘟--”走廊外突然响起类似警告的铃声。
“又怎么了?!”拿开关的白大褂立刻拿起门边的可视电话。
自从跟沐挽辰在一起后,我的五感特别灵敏,我们的距离也离得不远,我很容易听到了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声响——
“快点把那女人丢到瓮里,然后封锁所有出口和楼层通道!有人闯进来了!似乎目标是她!居然大白天的硬闯、看来是想要把事情闹大!快把那女人藏好,我这里按照医闹处理!”电话里传来威严又急促的女人声音。
“是!院长!”白大褂立刻回答。
他俩立刻抬着奚伶舟就往外走,我和沐挽辰跟了上去,我瞥见刚进门的监控画面上,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其中有一个是奚伶舟的师姐——赵姐!
她们是来抢人的?!
故意选在白天来,是想给医院施加压力吧?毕竟闹大了、曝光了,医院的损失更大!
“跟上!”沐挽辰拉着我,不动声色的紧跟着那两个白大褂。
白大褂将奚伶舟抬上一个病床,随手挂上一个吊瓶,用扣带将奚伶舟捆在床上,然后白色的被子一盖,立刻推着往前跑。
我们一路小跑跟着,他俩推进了电梯,沐挽辰没跟进去,站在电梯外面看着电梯一路下降到地下一层,立刻开了一个法门通道,带着我就冲到一层。
我们刚出来,就看到转角处的白色身影闪过——他们推着奚伶舟进了、进了……食、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