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那是……只是造就了更多悲伤的地方。
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
而对她来说,战争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战争机器罢了。
战争存在的地方,就有她。
但是在作为‘战争机器’前,她,又是谁?
过去的记忆,已经破碎不堪,勉强能记起的也只有那些来来去去的些许片段。
那个把她人生搅的乱七八糟的颓废大叔。
讨厌,憎恶,恨……
但是,最终结果也只是造就了这一切无能的自己。
她对自己……最讨厌了。
“磕啦——”
银色保险箱上的锁落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发的女人从里面拿出目标的物品,装进早备好的背包里。
“哗啦——”
拉好背包的拉链,一甩便背在了身后。确认手里的枪支子弹充足后,抬起脚步向窗户走去。
在走到窗边的时候,她就像察觉了什么,头也不回的向后开了一枪。与此同时就地一滚,立马身手敏捷的躲到一旁的办公桌下。
怎么回事?
没有声音,动物?不,是人类。
刚刚的是杀气,没有任何气息掩饰的接近她,却又没有声音,到底——
她侧过头,谨慎的探出小半个脑袋,仅剩的一只眼睛从侧面望出去,看到的是地上的一摊血水。
逃了?
紫色的瞳孔黯淡无光,面无表情的上膛后,她举起枪,向她头顶的办公桌开了一枪。
鲜血飞溅,有血沿着桌缝滴落。尸体因惯力掉在了地上,她没什么情绪的扫了一眼,突的瞳孔一缩。
少年…兵?
看上去还只有九、十岁左右的样子……
她,开枪了么?!
“嘟,嘟,嘟——”
刺耳的警报在耳畔响起,房间被红色的警报灯笼罩,她骤然回神的同时,最后扫了一眼那具年幼的尸体。手向前一撑,借力快速跑起来,向前方的玻璃开枪,跳了出去。
她犯下的罪孽……
她做错的事……
想弥补的事……
什么都没能做成。
果然,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到的。
这双占满鲜血的手。
*
“你在这里做什么……呜啊!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头痛欲裂,这个时候还有谁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令浅眠的她蹙紧了眉头。她就着双手环住小腿的姿势,将脸埋于膝盖上。
“啰嗦(无路赛)……”
宿醉加上不好的梦境,难受的她要吐了。
“你有没有搞错,身体那么差还在这里喝酒!你是次郎附体了么!”
“闭嘴……”她嘴里不自觉的喃喃。
“你倒是好好对待自己啊……”但明显对方并没有听到。
“好吵……”她将脸埋的更深了,探手在身边摸索。
“要是我们都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入手冰凉,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反正她就是抓住手里的东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扔出去了。
“呜啊!你是要谋杀我么!”
玻璃破碎的声音,伴着那人受到惊吓的叫喊,她终于受不了骚扰的捂着头抬了起来。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是从声音上来分辨,应该是她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