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调皮了,再来两回,你估摸着这几天都要起不来了。”
说完,便在傅新桐的腰上轻掐了两下,让傅新桐回想起了先前的滋味,赶紧收了心思,老老实实的不敢乱动了。
“我就是心疼你,你今日这样对侯夫人,她不会对侯爷如何,但是却会把这笔账记在你的身上。”傅新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周氏明显就不是个善茬儿,顾歙本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回又在这么多显贵亲友面前落了她的面子,她如何不记恨呢。
顾歙却根本没有把这放在心中:“这笔账她也只能记着自己一个人生气罢了,不能把我怎么着的。”
傅新桐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她通晓前世,所以可以肯定,顾歙和周氏的问题绝非他此时感觉的这般简单,顾歙和承恩侯为什么最后会走到父子你死我活的地步,这其中想来想去,除了周氏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之外,不做其他想,因为周氏身上,有着很明显的动机。
她是妾侍扶正,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前侯夫人是镇国公夫人,也就是顾歙奶奶的亲侄女,她年纪轻轻就去了,镇国公夫人心中定然觉得难过,就算有承恩侯撑腰,周氏成功上位,但得不到长辈的喜欢也是必然,那么周氏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就算保养的很好,也会担心自己有人老珠黄,不受承恩侯喜爱的一日,那么她的一儿一女又该怎么办,周氏不受顾家人喜欢,那么很显然的是,顾如月和她的哥哥顾宁也不会受欢迎到哪里去,周氏若想在顾家站稳脚跟,或者给自己的儿子也争取点什么的话,那么势必就要对顾歙下手。
可是正如顾歙所言那般,她在顾家没地位,想要对付顾歙,可能还没那本事,所以就只能借助承恩侯之手,让他们父子相残,让承恩侯亲自对付顾歙,造成了上一世那样的局面。
周氏是有手段的,并且手段很高明。
傅新桐掩唇打了一个哈欠,顾歙便裹着身子过来,将她拥入了怀中,在她头顶亲了两口后,轻柔的说道:“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傅新桐点头之后,便听话的闭上了双眼,不管怎么样,她今生已经嫁到顾家,来到了顾歙身边,周氏若再想故技重施,总还有她这一层挡在中间,只怕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容易得手了。
现在想的再多的确没什么用,还不如早睡早起,养好了精神,跟那周氏慢慢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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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府东苑里,周氏将一桌子的茶具全都扫到了地上,还嫌不够,又起身去砸门边的花瓶,张妈妈去劝:“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仔细伤了自己。”
今儿侯爷去了西侧院中过夜,不来夫人这里,房里只有张妈妈和周氏两人在,张妈妈是周氏的奶娘,当初周氏做了承恩侯的妾侍之后,便恳求承恩侯将她的乳母一并接来府里居住,承恩侯允了,这奶娘一住便是十几年,周氏对她十分信任,在张妈妈面前,周氏可以完全不顾形象的撒泼。
“我做什么,妈妈你可瞧见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辛辛苦苦伺候侯爷这么多年,可是他呢?对我没有半分情谊也就罢了,还由着那小子欺辱我,今日那些宾客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才好。”
周氏今日被逼着站在前侯夫人牌位侧后方,心中愤慨不已,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刚刚把侯夫人的名头坐实,让大家提起承恩侯夫人,就想到她,可是今天,顾歙成一个亲,就彻底把她这十几年的功绩全都抹杀掉,将她从云端踹下了地狱,将她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形象,如一张破纸般随意的扯碎扯烂,颜面全无。
想到这里,周氏又忍不住想要去把另一边的瓶子也给砸了,张妈妈上去抱住了周氏,将她拉到内室去,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