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昭抱着傅新桐,笑着拍她的后背,虽然很高兴,但口中还忍不住埋怨:“这么个姑娘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可这么说,却又不舍得推开傅新桐,见她眼泪汪汪,更是心疼极了,低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刚把你娘哄好了,怎么又轮到你了。”
傅新桐看了一眼似乎刚洗了脸从内室走出来的萧氏,眼睛红红的,很显然是大哭了好一阵儿了,正好听见傅庆昭的这句话,当即就红了脸,埋怨的横了他一眼,傅新桐看萧氏那样,破涕而笑,从傅庆昭的怀中出来,问道:
“爹你怎么回来了?是偷偷回来的吗?”
外放官员私自回京,若被人告发,那可是大罪,傅新桐不得不担忧。如果傅庆昭因为她的事情而犯了大错误,那她可就愧疚了。
还好,傅庆昭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摇头说:“不是偷偷回来的,肃州干旱多年,我去之后挖渠灌水,干旱稍事缓解,第一批粮食种了出来,我早前便上书皇上,要将第一批粮食送来京里,皇上大喜,便允了我,收到家里的信之后,我便提了行程,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傅新桐听后才放心下来,傅庆昭看她懂事的模样,不禁叹道:
“唉,真是险象环生,如果不是韩家出了问题,让你真和他家订了亲,就算我现在回来,也没什么用了。除非悔婚,可悔婚之后,你若再想找个好人家也难了。”
傅新桐听傅庆昭说话,自然颇有感触,傅庆昭都感觉这样鲜明,更别说她这个当事人了,如果不是因为顾歙的话,她此刻也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想起顾歙,傅新桐的心中再次漾起了甜蜜,却很快收敛心神,不敢去想,生怕在萧氏和傅庆昭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她和顾歙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实在不能曝光太早,以免节外生枝。
傅新桐发现自己真的很想保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不想让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影响。
“爹,我还以为您会和老太爷一样,巴不得咱们傅家跟韩家结亲呢。”
傅新桐这般说,的确是发自真心相问的,因为在韩家没有出事之前,凭韩玉庸的身份,他就算是想给韩进臣娶王公贵族之女也不足为奇,如今看上了一个文臣的孙女,一般人家都不会拒绝这好事,可看傅庆昭的表情就知道,他日夜兼程赶回来,为的应该就是阻止这亲事的发生,所以傅新桐很好奇傅庆昭是怎么想的。
“跟韩家结亲,有什么好的?韩玉庸为人很有手段,心狠手辣,在朝中党羽遍布,我素不愿与他多交往,更别提做什么儿女亲家了,如今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韩玉庸出事了,恰到好处救了你,真是老天有眼啊。”
傅庆昭虽然人不在京城,但对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上一世让他只做个商人,确实屈才了,而又想起那位顾老天,傅新桐的心上更加甜蜜。
“你瞧瞧你,一回来就缠着你爹说话,快别说了,我让人备饭,你风尘仆仆这些天,歇歇吧。”
傅庆昭颔首:“你先备饭,我去主院露个脸,待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