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离道:“怎么会?”
曲云流叹息一声:“琼灵花离了琼灵树根的滋养后,灵力本就有限。”他走上前来,垂眸看了一眼谢景离手中那花种,“这花种已经失了灵力,就算还能存活,也不过是寻常仙草罢了。”
谢景离敛下眼:“那沈棠的蛊毒……”
曲云流道:“先将受伤的弟子安顿了吧,此事容后再说。”
“是,前辈。”
祭坛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寒意席卷了整个大战之后的琼灵山谷。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琼灵山谷变得寂静无声。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趁着夜幕的庇护,悄然舔舐自己的伤口。
此刻的墨幽谷地牢内,一个黑影正隐于黑暗之中,微微发抖,仿佛经历过生不如死。
正是决明。
阴暗潮湿的地牢大门被推开,有人悄然走进。
决明没有力气抬头,也不知他是否看到来人是谁,只是不住的在口中喃喃低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人靠近了那血肉模糊的躯体,手中掏出一个药瓶。他微微倾倒,缓缓将瓶中粉末洒在决明身上。而就在此时,地牢内的烛光却突然亮起。
跳动的烛光照亮了那人清瘦的背影。凌忘渊站在地牢之外,一双眼冷冷地注视着里面的人,道:“你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吧,江子焕。”
牢中之人忽然轻笑一声,他转过头来,露出清秀俊雅的容貌。
江子焕笑道:“好久不见,忘渊。”
凌忘渊问,“你在做什么?”
江子焕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如你所见,上药罢了。”他的目光落在决明身上,继续将那药粉洒在决明身上,眼神几近怜悯,“如此对待一个老人,也太残忍了。”
凌忘渊懒得再和他废话,一把拉开地牢的门将人拖到烛光之下,这才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或许是该解释解释。”江子焕偏头想了想,道,“从我准备动身来墨幽谷的时候,我便察觉事情有变。我提前有所准备,因此没有受到决明的控制。而决明关在那密室中的,不过是我万剑宗一个普通弟子罢了。”
“普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