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子焕放松靠在他身上,“对了,沈棠的蛊毒你可查到什么了?”
听见他提到这件事,凌忘渊动作一滞。微小的变化没能逃过江子焕的眼睛,他连忙追问,“出什么事了么?”
凌忘渊停顿片刻,意味不明道,“我可能要提前赶回墨幽谷了。”
江子焕眼眸动了动,抬手搭在凌忘渊的手臂上,声音中似是压抑着什么。“这才没几天,又要走了么?”
“抱歉。”凌忘渊将头埋在江子焕的颈间,声音有些发闷。
“你不用对我说这两个字,你想救他我明白。”江子焕道,“好了,你该回去了。明早老谷主见不着人,会疑心的。”
凌忘渊没有动,“子焕,你就不能哪怕有一次,别这么理智吗?”
江子焕的手轻轻覆上凌忘渊的手背,眼眸微敛,“我毕竟是万剑宗的副宗主,而你,是墨幽谷的少谷主。忘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凌忘渊紧了紧手臂,把怀中的人抱得紧了点,然后缓缓放开。身后温暖的气息骤然消失,江子焕心底不由生出几分不舍,便听见凌忘渊说,“早些休息吧,这几日仙门会武还有得你忙。”
江子焕敛去眼中神色,重新执起笔,“好,我做完这些就睡。”
凌忘渊走到门边,顿了顿,“老爷子说,这次仙门会武后,就会让我继承谷主之位。”
江子焕的手一抖,一滴墨渍落到纸上。关门的声音响起,江子焕把笔放在案台上,看着那滴墨渍出神。
“还说我理智,你不也是么?”
另一边,谢景离将沈棠扶回厢房,又找来伤药纱布替他包扎,沈棠用完好的那只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室内一时静谧。
谢景离小心地帮沈棠清理伤口,忍不住皱眉道,“割得这么深,你就不能对自己下手轻一点?”
沈棠不以为意,“情况紧急哪里注意得了这么多,怎么,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谢景离冷哼一声,手中药瓶倾倒,药粉洒在沈棠的伤口上,不出预料听见沈棠的哀嚎。
“疼疼疼——谢景离你蓄意报复!”
“别闹。”谢景离瞪他一眼,按住他不安分的爪子,“把伤口割这么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喊疼?这伤药是万剑宗的秘方,很有效的,你要不想留疤就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