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也问问画室里除了你和安生生还有谁进去过。”美术老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他不愿意去猜想学校里十七八的小姑娘小青年还有这种从底子里恶劣透了的。
“好。”贝汀乐说完,听那边挂断了电话,这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白熠书看到贝汀乐在那边停住不动了,就和他们一帮同学说了说,想要走过去迎一下贝汀乐,刚撑起伞,罗梓桦就钻了进来,笑嚷道:“白哥,一起一起!”
罗梓桦到了地方就从白熠书伞下钻到了贝汀乐伞下方,看到贝汀乐的表情,一顿,搂住他脖子说道:“胖子,你怎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出什么事了,你想想今天你的画可是要挂在云作涛涛展示,这可是云作涛涛啊,要是我的画能被挂起来,再难过的事我也能高兴的笑出声来!”
“怎么了?”白熠书问的则要简洁明了多了。
贝汀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难过道:“我的画被取消展览了。”
“为什么啊?”罗梓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事情不是已经定下来了么,难道赛方通知错人了?”
“宝哥?!”和罗梓桦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藏町之惊喜的喊声。
“藏町之,你怎么在这?”白熠书惊讶的问道。
“我参加中学生美术创意赛,画被展览在这了。”藏町之自豪的笑了笑。
“可是我记得庄周说你复赛被淘汰了?!”白熠书低声询问。
“我也不清楚,今天举办方给我指导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各省画汇总的时候,发现原来的排名发生了错误,所以把我的画挪前一名进行展览了。”藏町之看向贝汀乐,拐了拐白熠书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真巧。”白熠书喃喃自语。
“我靠这个垃圾比赛!”罗梓桦听到贝汀乐所说的原因破口大骂,他可是清楚贝汀乐为了这次比赛付出了多少心血,“把人当猴耍吗,说撤就撤,不行,我们得去书画协会找他们去。”
“抱抱歉!”藏町之听到了罗梓桦的话,顿觉不安,道歉说。
“不是你的问题,不用道歉。”白熠书说完,就看向贝汀乐问道,“你们美术老师还说什么了?”
藏町之看向身后跟他一起来的父母,不自在的让他们先去展厅。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能进展厅的机会来的不光彩。藏町之低下头,这次复试期间,他得了一场重感冒,每天晕乎乎的发烧,完全没有心思想关于比赛的事情,画稿还没有完全构思好,就匆匆的上手画下来交了上去。在他感冒期间,他隐约听到了他妈妈劝言轻儿去拍画稿的事情,而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阻止,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好,多一个人下去他就有可能上位。
藏町之握了握拳,他感冒的时候满心不甘,明明就有能力获得胜利,却没办法发挥好。
现在看到贝汀乐难过,又满心不自在。
刚刚来的时候他就在想,他妈妈为什么要让言轻儿去把贝汀乐搞下去,现在还没有搞明白,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大概是为了他?!
魏淑芬挽着丈夫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看到他们家之之的画后,高兴的合不拢嘴。
魏淑芬在心里想着,幸好之之那美术老师有点关系,她早早的打探好了他们家之之在初赛中的排名,幸亏打点好了,至于被踢下去的贝汀乐,那是生活在富裕人家的小少爷,根本不缺这点东西。
贝汀乐听着面前罗梓桦的安慰,越发的沮丧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嗡嗡嗡’的机车声由远及近地冲了过来。
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冲着贝汀乐和花坛的空隙就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