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华芙小脸一红,支支吾吾说道:“还好、不太…明显的。”
“咳咳咳、”沅华芙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想到经血外漏印在裙子上,极有可能沾到边泽手上…颜风禾臊得捂住老脸,一言难尽。
“还好二哥先前嘱咐过我,月事布都备好了,等下姐姐自己换上就好。”
“嗯。”颜风禾尽量表现得平静,“华芙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好的姐姐,乐游已经点好饭菜了,你换好衣服尽快下来哦。”
“好…”
待颜风禾重整好心情和衣装后,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下了楼,远远地就看到了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边泽。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边泽抬头望了过来,正巧目光相对,颜风禾一个不留神差点踩空
边泽嘴角微动轻笑出声,笑声不大却刚好入了颜风禾的耳,那平时一丝不苟的严苛随着上挑的唇瓣消融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张刚毅脸上的温柔让颜风禾不禁走了神。
“好些了?”
待颜风禾入座,边泽又回复到原来的模样,语气生硬地询问道。
“嗯。”
“小姐不知道,将军当时都急了,其实离驿站就差二里路了,但是将军见、”
“乐游!”边泽黑着脸打断喋喋不休的乐游,“食不言饭不语,领罚。”
“是!”乐游偷偷做了个鬼脸,退到了一旁,自动禁闭。
颜风禾听言心里想的却是:他那是怕我出事回去不好交待。不过表面仍是笑得极为温婉:“多谢兄长关照。”
说罢转头又朝着乐游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实诚,兄长那是在与你开玩笑呢!今天都赶了半天路了,他怎么舍得饿着你呢?”
说完,她眨巴着那双杏眼诚恳地望着边泽:“是吧,哥哥?”
见边泽没有反对,乐游在颜风禾的眼色下一小步一小步挪回原位:“谢谢小姐、谢谢将军!”
有那么一瞬,颜风禾在他那张阳光洋溢的脸上看到了霍尘,她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温声道:“快吃吧。”
……
这顿饭菜虽然简单,但是对于颜风禾来说却是极大的满足,饿了一天的眩晕感已经被酒足饭饱的幸福感取代。
饭后,颜风禾想要消食,便和沅华芙在客栈的院子里溜起了弯。
“风禾姐姐,不疼了吧?”
经这一提醒,颜风禾才反应过来痛经的症状好像消失了!她十分惊喜又有九分确定道:“是你治好的?”
“嘻嘻,只是暂时缓解而已啦。姐姐有些体寒,只是暂时给你吃了颗暖宫的药丹,如果想要根治得连着服用一个月的中药才行。”
“华芙你果真是个宝!怎么什么都有呢?”
“是二哥。”沅华芙的笑容忽而转淡,她望着来时的方向难得惆怅:“二哥好像非常了解姐姐,也时刻都在想着姐姐。
走之前他特意交待说你宫寒、不喜热,易头疼;不吃蒜,喜甜;还说你害怕虫子真好呀,头一次见二哥这么上心,好羡慕姐姐~嘻嘻”
“等等!”
颜风禾一把抓紧沅华芙的胳膊,声音颤抖:“你说他知道我易头疼知道我不吃蒜?”
“嗯。不是很正常吗?你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沅华芙面露疑惑。
颜风禾难言的沉默了,她从没有告诉过沅珩自己不喜欢什么怕什么,沅珩为什么会知道?怎么可能?
颜风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沅珩对自己的执着和自己心底莫名的声音,果真是有来由的吗?
“他吃蒜吗?”
“吃的,”沅华芙单纯地点点头:“二哥不挑食的。”
颜风禾的手突然撤了力,她回想起山下酒楼吃酒的那次,怪不得沅珩笑而不语;还有偶尔跟她提起的前世今生,莫非……
“嘶——”
颜风禾猛地抱住头,她感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脑子里面每根神经都像被千万根针穿破后绷断又重组。
“姐姐!”
“没事,别、别管我…”
沅珩,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了解我?难道你也是穿越而来的吗?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你为何不说?
颜风禾的脸色已经如白纸般苍脆,额头上浸满了一层薄汗,汗珠顺着太阳穴下落,嘴唇像是结了霜,早就失了血色。
“姐姐!我们回房吧!”
“别、别理我。”
颜风禾,要撑住!一定要想起来!
就在她的双腿快要支撑不住之时,身后却传来一连串突兀的“吱呀”声,似曾相识。
紧跟而来的是初赛那日令人难忘的独特笑意:“哟~这不是风禾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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