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刚醒来一天,就得到消息。
去往桃花山和二龙山的路被官军围住,秦明和林冲各带一支兵马将所有上山的路全部围住。
二龙山和桃花山成了两座孤山。
鲁智深道:“山里的粮食可是不多了,这种情况下,就算官军不打上去,半个月后他们也得饿死在山上。”
李忠道:“桃花山上的粮食更少……”
胡谦伤口隐隐发作,疼得几乎晕死过去。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先前之所以和几人这样说,也只是为了稳住众人的情绪。
又过了几天,巡城的士兵发现有逃兵想要趁夜逃出城去,结果被抓了回来。
然而有了第一次,之后的逃兵就更多了。
武松道:“抓到逃兵一律处死!”
胡谦道:“放他们走!”
武松一愣,“哥哥,这……”
胡谦道:“这样的人留着也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若是放了,岂不是有更多人学着他们的样子,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咱们的兵力不就……”
胡谦道:“直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武松无奈,只得照做了。
之后,巡城士兵忽地发现一个弓箭射来的信件。
那士兵不敢决断,赶紧报给胡谦知道。
却原来是宋江的书信。
上面也没有别的字,只有一句话——一个月内,拿住武大,押送东京斩首,城中士兵早做打算。
胡谦看了,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问道:“几位兄弟有什么看法?”
关胜道:“哥哥不用担心,哪怕战至一兵一卒,兄弟也不会背弃哥哥!”
他之前被胡谦舍命相救,心存赶紧,自然不会有别的想法。
武松和扈三娘也没有别的想法。
卢俊义道:“哥哥,虽说咱们不会放弃,可是城中若再没有粮食,到时城池不攻自破,咱们还是早做打算。”
武松冷冷道:“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投降不成?”
卢俊义道:“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现在处境不妙,不如趁现在还有力气,出门和敌人决战,就算战死了,也比躲在城中饿得没了力气,被人活捉了好。”
燕青点点头,没有说话,显然也同意这个办法。
鲁智深道:“大哥只管开口就是,凭他什么鸟人,洒家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鲁智深虽有这样的气魄,但是宋江也不是傻子,只要万箭齐发,别说是鲁智深,就算是他有了跃岩神通,也万万敌不过。
其余几人虽都没有再说,刚才看表情也知道,必然也是和卢俊义、鲁智深一样的想法。
胡谦点点头,“兄弟们且莫急躁,等我考虑一下。”
还没等商议出结果,城门处忽又拿出庞万春的书信。
信上也是将胡谦骂了一通,之后又说,若不把庞万春送出去,等城破的时候,便将城中男女老幼杀得一个不剩。
这时两面都是敌人,实在难以决断。
当天晚上,城墙上忽地咚咚有声,武松等人以为是敌人夜袭,纷纷过去查看,等看清楚事情,都吓了一跳。
原来城门上落了许多人头。
仔细查看,发现竟然都是之前从城中临阵脱逃的士兵。
接着又有人在城下叫骂。
用火把赵明来看,原来是童贯的士兵,正在用投石车将逃兵的头颅扔到城中。
并且在城下大喊:“城中贼寇一个也别想跑!定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接着又用投石车往城中扔头颅。
一些胆小的士兵几乎被吓得动弹不得。
没过一天,城中就流传出一个消息:
宋江、庞万春和童贯的大军都要屠城,城中老幼一个不留。
一时间人心惶惶,再加上市面上的米越来越少,很多人有钱也买不到米,就堵在太守府衙门口。
无奈之下,胡谦只得派士兵去每个米店把守,每天按量供给。
即便是这样,还是时常发生抢粮的事情。
休息了这几天,胡谦终于能动了,于是回到家中。
吴月娘几人还要上前去问,便被他全部拉到屋中。
两个时辰之后,几人躺在他的胸膛,诉说着这段时间来的担心。
胡谦并未多说,倒是李瓶儿忽然说道:“听说那泰山大会倒是有一样天降的祥瑞,所以才有许多人去争。”
胡谦一愣,问道:“泰山大会?”
之前倒是听说这什么武林大会,难道和这所谓的泰山大会是一回事吗?
于是让李瓶儿详细说说。
李瓶儿道:“奴家也是从柳儿那边听来的,据她说,是玳安告诉她的。
说是江湖好汉要在泰山召开武林大会,商量对付……”
“对付谁?”
“对付老爷、方腊、田虎、王庆等人的事情。”
胡谦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已经成为四大贼寇了?”
“不过最近又听说他们并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争夺那个祥瑞。”
“到底是什么祥瑞?”
李瓶儿摇摇头,“当时柳儿只是那么一说,奴家也没有细问。”
胡谦立即从床上起来,披上衣服,找来玳安。
玳安道:“听说那祥瑞是一卷天书,谁得了谁就是天选之人,就能获得万民敬仰。”
万民敬仰?!
“是的,听说朝廷的人也会去呢。”
“什么时候开始?”
“大约就在这两天吧。”
胡谦脑中瞬间冒出一个想法,若是自己能得到这所谓的万民敬仰,是不是再次解锁一个神通呢?
眼下这种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不管行不行,都必须试一试了。
当天深夜,他便召集众头目,商议由卢俊义、武松、鲁智深加上他自己,一行四人趁夜出城,前往泰山参加大会,争夺天书。
其余人在城中守着,反正看现在的态势,宋江等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强攻。
此言一出,关胜、呼延灼皆是有些捉摸不定的样子。
“哥哥,若说趁夜冲杀出去,兄弟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