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师殿中。”
“你们和他一块去,全部取过来。”
“是!”
“等等!
有火碱吗?
再取火碱和猪油来。”
仍是那个太监道:“皇上,这火碱没有,天然碱可以吗?”
胡谦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王承恩,先前是伺候四皇子的。”
“可曾读过书吗?”
“进宫前读了启蒙书籍,后来就不曾读过了。”
胡谦点点头,“以后就跟着朕吧,不过不能叫王承恩了。
朕给你改个名字,叫胡承喜。”
胡承喜高兴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多谢皇上。”
“快去吧。”
上午的时候,沈玉珍几人和知琴商量着定下宫苑,胡谦则是忙着制作自己的香皂。
其实这香皂倒也不是很难做,要不然胡谦也不会。
简单来说,就是把天然碱矿石烧炼提纯,然后放道石灰水里,再把猪油放进去加热。
具体的步骤比这个要复杂一些,但大抵就是这样。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最然知道怎么去做,结果还是浪费了许多材料,才终于把肥皂做出来。
而且忘了准备磨具,结果肥皂不是一块一块的,而是整整的一大锅。
见到胡谦抬出来的这种东西,沈玉珍等人皆是有些惊讶。
“这面饼一样的东西就是香皂?”
“目前还不能算,需要加上料才是。”
因为诏狱那边传来消失,说是关了几天的洪寿高看起来像是不行了,所以胡谦便让人把他到光明殿。
“你们自己将这肥皂切成几分,然后平均分分。”
沈玉珍虽是有些不信这东西能有什么效果,但她是相信胡谦的,所以还是听话照做。
到了光明殿,阮从海、沈廉押着洪寿高在下方站定,见胡谦进来,便躬身道:“参见皇上。”
胡谦点点头,望向洪寿高。
既然死了的朱寿常和隆泰帝都能被魇鬼控制,那这个洪寿高多半也是如此情况,所以胡谦早早就就用金符封住他的身体,不让烟鬼出来。
本以为可以等大局稳定下来再去处理此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只不过上次为了给许振虎治病,已经耗费了许多七星蚂蟥,再想用此药对付他,却是拿不出来了。
再说,现在也不好判断他到底有没有被魇鬼控制。
可如果什么都不问,他要是真的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如果是这些控制魇鬼的人到底是谁,胡谦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
首先便是那炼丹的卢天师,他既出入皇宫,嫌疑最大。
其次便是冒充大司命的人。
他既能无声无息杀了大司命,必然是手段高超。
碍于朝中之事,胡谦想稍微等等再去找这两人,最好能在洪寿高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洪寿高,你可知罪?”
洪寿高仰头一笑,虽没多少生气,却还用力道:“胡谦,你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阮从海喝道:“大胆!”
胡谦摆摆手,“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还是那句话,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不告诉你。
你也别想着用什么神通,只要你一用,魇鬼自爆,我立即死在这里,你还是什么都问不到没哈哈……”
胡谦点点头,“果然如此,隆泰帝、朱寿常体内都有魇鬼,你也有……
皇宫中还有多少人有?”
洪寿高干脆闭上嘴,什么也不肯说。
胡谦皱了皱眉头。
皇宫中很可能还有其他被魇鬼附体的人,他们平时里或许看着正常,但一旦魇鬼作祟,他们便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
金符虽能对付鬼怪,但这种被魇鬼附体的普通人和尸人却是不受影响。
正想着,久违的提示再次出现。
【洪寿高的家里有什么】
胡谦心头一动,这提示可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然而还在想着,洪寿高忽地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猛地站起来朝胡谦扑来。
“皇上小心!”
沈廉喊了一声,和阮从海赶紧向前来救。
没等洪寿高近身,胡谦龙渊剑忽地斩过,立即将其身首异处。
果然,他人一死,口中随即冒出魇鬼来,只不过此刚出来便碰到金符,“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沈廉和阮从海躲闪不及,一下被喷了一脸,吓得两人愣在原地,面露苦色。
胡谦道:“不用担心,这东西死了就没威胁了,回去洗洗就好了。”
说完又道:“胡承喜,你可知洪寿高的底细?”
胡承喜之前虽知道胡谦神通厉害,但只是脑中想想,此刻见胡谦抬手便取人头颅,吓得双腿打颤。
“回皇上,奴婢略知一些。
洪寿高是清湖人,据说是家中贫苦,除了他之外,家中还有两个哥哥。”
“他在京城可有什么房产吗?”
“这个倒不知道,只不过他在京城有一个干儿子叫钱小六,好像是顺天府的推官。”
胡谦点点头,“阮爱卿,这前小六你可知道。”
“皇上,臣知道此人。
而且皇上让臣把洪寿高入狱时,臣就已经密切注意着这前小六的动向了。”
“很好,将他全家尽数抓入诏狱,记住!先不要用刑!免得误伤好人。
朕晚上会去看看。”
“皇上宽仁,臣一定谨记!”
再回到乾明宫时,沈玉珍等几人已经各自走了。
问了婢女,说是沈玉珍去了坤尚宫,阿绣去了仁宁宫,荣宁儿和薛柠霜共住在静和宫,鹿宦娘去了景曦宫,楚楚去了永泰宫。
至于小环、杏儿、迎彩、冯姐、禄儿、纯子六人……
虽然胡谦允许她们各自占一宫苑,但几人都不愿意,而还想和各自的主人在一块。
既然她们自己愿意,胡谦也就没有阻拦。
倒是知盈作为女官首领,提醒了胡谦一下。
胡谦也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都在一处,反而省得他来回跑动。
何况现在不知道内宫中有多少人被魇鬼附体,万一她们趁机刺杀,就算沈玉珍等人身手不凡,大福等几个孩子又如何能挡得住。
所以,现在这样反倒让他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