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啊!烦躁啊!然而还是要保持微笑,谁让他们家校长一直这德行。
苏令谋道:“戮君跟姜家人来了。”
校长道:“哦哟,来的这么早啊,我说方才那么大动静,打起来了?”
苏令谋深吸一口气,不跟他东拉西扯,三两句话讲明了情况。
老人家这才放下东西,背着手,站直了身子,布满沧桑的面容带了些捉摸不透的意味,一宫之长的气度显露无遗。
“戮君闹事意料之中,暂且不用管他。我倒是没料到姜小子会为了学宫出手,难得啊。”
“只怕他不是为了学宫,是为了清徽!”
校长看着他,指指耳朵,慢悠悠地道:“令谋啊,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的。”
苏令谋道:“校长我跟你直说吧,姜桓好像喜欢清徽!”
校长道:“正常啊,有谁不喜欢我家乖学生。”
苏令谋笑容裂了,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是要将人拐上床的喜欢!您老能听懂了吧?”
校长:“……”
这边两位操碎了心,然而话题中心的两位却很悠闲地在晚间散步。
因着明日联试,许多学子还未休息,背,演练的演练,还有许多人在帮着师长布置场地。
风越辞与姜桓一路走来,不少学子偷偷盯着他们看。
经过回廊处,有个小姑娘提着几盏灯急匆匆地跑过来,转眼就要撞上人,风越辞出手扶了一把,道:“当心。”
“谢过道君!天黑路长,送送送您照明!”小姑娘骤然红了脸,塞给他一盏长灯,捂着发烫的脸跑掉了。
姜桓望着眼前人被灯火映出的容颜,“道君实在太招人了。”
风越辞便提灯而行,夜风带起他微扬的衣衫,甚为清雅。拐道时,他自然而然地抬头,看了姜桓一眼,潋滟眸光胜过万千闪烁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