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儿稳操胜券。
因此,她对这门婚事非常看重。
“我也觉得母皇可以赐婚了。”沈望舒双目看着方玄,含着笑意说道。
方玄虽然在战场上难逢敌手,不过到底是男子,还是非常羞涩的,顿时在沈望舒面前败下阵来。
他垂着眼睛不敢多看沈望舒一眼,唯恐心里的爱恋藏不住吓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是感受到耳朵上轻柔的触碰,他都忍不住更加心跳。
仿佛有一股火儿,在他的身上燃烧,只有那耳朵尖儿上清凉的触感,叫他感到舒服一些,又多了很多的不满足。
如果,她能摸摸别的地方就更好了……
当然,方将军为自己这龌蹉想法暗中唾弃了自己一下。
沈望舒却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笑嘻嘻地放下手,在方玄失望的目光里把手扣住他粗糙的大手,在他的手心儿挠了挠。此时大皇女正后院儿失火呢,萧王君笑得善解人意极了,然而大皇女却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
她揉着眼角正不知该怎么把这火浇灭,当然看不到方玄和沈望舒的官司,正在这个时候,就见门口传来淡淡的清香,之后,一个身上披着披风,容颜憔悴的少年缓缓进来。
“念玉?”萧王君顾不得和大皇女置气,笑着唤道。
“这是来道别?”大皇女这两天越想念玉越觉得哪里叫人不舒坦,叫人收拾好了别院,今天就预备叫他搬走。
“是。”念玉从小儿就是被人称赞倾国倾城的,虽然自己一直觉得那些喜爱自己颜色的女子很烦很庸俗,然而一下子看见两个对自己不感兴趣的,那也很郁闷。他幽怨地垂头,没有叫大皇女看到自己眼中的失落,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侧沈望舒和方玄交握的手,顿时忍不住抬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当然认得方玄,这个相貌丑陋,身材高大粗鄙的男人,手里有一股子蛮力,救了他一命。
可是却因为他一点小小的怠慢,引得三皇女至今对他不喜乃至再三指责。
他心里曾经并未将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可是看到三皇女和他的亲密,却忍不住心底的震撼。
美貌无双,引得上京无数公子爱慕的鸾王,竟然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人!
他没有美貌的容颜,也没有文雅的修养,甚至看不到一点的优点,怎么竟然能压过他或是那些美貌的小公子,得到鸾王的青睐呢?
他不明白!
对他冷如冰霜,却对这样的男人这般爱慕,鸾王这是不是眼睛瞎了?
“看什么?”大皇女突然冷冷开口问道。
念玉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他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敬畏地看了看大皇女,这才低声说道,“这位哥哥前些时候救过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此生艰难,明明优秀得谁都比不上,却总是不及那些不如自己的男人被人垂怜。
如萧王君,如这个高大的男人,哪儿一点比得上自己呢?想到不开眼的大皇女姐妹,念玉就忍不住想到对自己充满了爱怜的二皇女,更加将一颗心都系在了二皇女的身上。
他本是最清高脱俗的性子,可是却不敢在大皇女的面前张狂。
清高是冲着自己的爱慕者的,大皇女不大喜欢他,他敢清高一点,肯定会被赶出王府。
“方将军自然是急公好义的。”大皇女绷着脸点了点头,又对方玄笑道。
她早就得到了念玉上京的路上的一些内情,此时在心底暗暗揣摩,脸上却不动声色。
“阿玄那时抓缰绳的手都红了,叫人心疼得很。”沈望舒潋滟的目光扫过念玉,笑着说道,“皇姐不知道,旁人受伤我从不在意的,然而阿玄受伤,我就觉得心里亏得慌。”
她早就通晓甜言蜜语的技能,越发地温柔缱绻,不仅大皇女更加肉麻,连念玉都忍不住侧头用充满了水意的眼睛看她。这世间对男子温柔妥协,时时放在心上什么好听的话都愿意说的不多,更何况鸾王的身份不同。
萧王君笑得更加善解人意了。
大皇女坐如针毡,满头是汗,格外叫苦连天。
因她已经被妹妹坑了好几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坑里爬出来,越发对念玉不耐烦起来。正巧儿有一名侍女在花厅之外远远颔首,她的嘴角就挑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温声对念玉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别院了。”
她命人给念玉带着行装,却吝啬得什么值钱的物件儿都不肯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窈窕优雅的秀致少年对她行礼后走了,看着他那优美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