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呢,要不是你那秘方,咱家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听说王家村也有卖糖葫芦的,去镇上卖,还走街串巷的卖,一日可卖不了这么多。那么酸的山楂也就是你有办法把它们弄好吃。”李氏笑着说。
她家生意最好了,镇上其他卖糖葫芦的都没她家生意好,这一点李氏感受非常明显。
大家都说糖葫芦好吃。
可糖葫芦为啥好吃,李氏明白得很。
过年那一麻袋山楂吃完了,现在用的这些山楂都是她买的,虽然是好山楂,但于她而言却非常酸。只有儿媳加工一下,她才能入口。
儿媳要是提出来自己去卖,钱留下一半,也是合情合理的。可儿媳把这些让给了他们老两口,他们得知道感恩。
卫寒舟抬眼看向了柳棠溪,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柳棠溪看着卫寒舟别有深意的眼神,趁着大家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狗男人,回来就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她,像是要看透她一样。
她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他考试。他不感激她就算了,还天天怀疑她!
狗男人,卫狗蛋!
“娘客气了,相公今年就要参加秋闱了,儿媳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想办法多攒些钱,给相公赚路费。”柳棠溪冠冕堂皇地说道。
说完,“含情脉脉”地看向了卫寒舟。
她就是要点出来,突出自己的贡献,让卫寒舟受她的恩惠,让不自在的那个人变成卫寒舟。
果然,李氏的眼光挪到了儿子身上,交待:“你有心了,老三定会感激你做的这些事儿。”
卫老三也难得当众说了一句:“以后好好待你媳妇儿。”
卫寒舟盯着柳棠溪看了一瞬,接着,站了起来,朝柳棠溪鞠了一躬:“娘子大恩大德,为夫定不敢忘。”
卫寒舟这般郑重的模样把柳棠溪吓了一跳。
“你……你好好说话。”说完,连忙补充了一句,“咳,相公客气了。”
接下来,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众人渐渐散去。
卫寒舟去书房看书了,柳棠溪则是回了屋。
洗漱了一番后,柳棠溪开始铺床。
这两个月她都是一个人睡,也习惯了。而且,卫寒舟的枕头和被子都放到了柜子里,不在外面。
柳棠溪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了中间,又把李氏之前新作的那一床被子铺开。
如今天气暖和了一些,盖两床被子有些热,所以,她把之前自己盖的那一床晒了晒,收起来了,留下了新的这一床。这一床厚一些,等过些时日,天气再热一些,她就把这个收起来,盖之前那一床。
铺开后,柳棠溪打算去插上门。
然而,手刚放在木质插销上,她突然想起来卫寒舟回来了,如今可不是她一个人在家了。
柳棠溪回头看了看床,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年那段时间,她可是跟卫寒舟同睡在这一张床上。
那现在呢?
柳棠溪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之中。
之前可以说是太冷了,她怕卫寒舟感染上风寒,且,屋里的椅子不在。可如今,天气渐渐暖和,椅子也放回来了。再让卫寒舟睡在床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可说到底,这床是卫寒舟的,一直以来都是她鸠占鹊巢。
想了许久,柳棠溪决定把问题抛给卫寒舟,她就暂时假装不记得这件事情。
不管卫寒舟睡床还是睡别的地方,都随他。
认识了大半年了,她对卫寒舟的人品也有所了解。虽然脸色常常很冷,但人却也不算太糟糕。
而且,如果卫寒舟真想对她做些什么,他们同处一室,他睡在床上或者柜子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况,他们早已经睡在一张床上过,除了卫寒舟偶尔会压到她的头发,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决定了之后,柳棠溪躺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悄悄把枕头往里面挪了一些。
挪完,又觉得太明显了,又挪了回来。
如今反复了几次之后,在一片寂静之中,她听到了书房门打开的声音。
瞬间,柳棠溪不敢动了,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
很快,卫寒舟回来了,洗漱了一番后,卫寒舟去柜子里拿被子了。
柳棠溪闭眼装睡太久了,实在是憋不住,悄悄睁开了一点儿缝,偷偷看着卫寒舟的动作。
只见卫寒舟拿出来被子和枕头后,似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走过来之后,就把这些东西放在了床上,随后,拿起来被子上面的枕头,抬眼看向了柳棠溪。
柳棠溪以为卫寒舟怎么说也要迟疑一下的,亦或者,还是跟从前一样,自己拿柜子和椅子什么的弄自己的“床”。可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任何的停顿,动作很是自然。
仿佛他一直就是睡在这一张床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