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娜老师培育我的礼仪,我习惯性向他伸出了右手。他也很自然地俯下身来,用手托住我的手掌,在我右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这种吻手礼仪如果落在普通人类世界的话,是对王室或者已婚妇女做出的礼仪,不能普遍应用于社交的所有女性中。但是这个礼仪如在血猎中包括我们家族都是习以为常的,它不分女性的年龄。
在小时候安娜老师讲过,由于血猎的职业特殊性,所以对于女性来说自己奔赴战场抑或是呆在家族里都是以一种奉献牺牲的方式存在着,所以在社交礼仪上保留了这个吻手礼。当男士俯身弯腰的时候,也处于这个女性对整个血猎的事业的尊重。对女性来说也起着心理安慰的作用。
只是在血族里,这也是常见的,甚至是男女都可以。在书中读过这一段时我问过罗斯嘉德,他烦闷的说这礼仪是用来血族调情用的,他觉得恶心。而尹德解释说,这也是血族之间的礼仪,不怎么常见,但是存在正式和私下的方式。正式一般都是身份不对等,而对其力量性服从。另一种而是情感的调节剂。
“情感的调节剂?”我好奇地问他。他考虑了一下,“简短的来说就像罗斯嘉德说的那样吧,调情。”随即他迅速向我解释道,私下的这种礼仪他并没有体验过。
而就在刚才的愣神间,我竟习惯性的向一个吸血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格雷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时。他抬眼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没有之前的温柔,像无人的情况下野兽撕去的和煦的伪装。只是盯着我,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露出了狂野的、贪婪的眼神。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战栗。腿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像是鹿发现猎食者本能的想要跳起来逃跑。
这只是我的心理和身体反应。
而那个吸血鬼也只是顺其自然做了这整套礼仪。仿佛我在书中了解到身份不对等的时候所作或情感调节剂说法是不正确的。
“蓝摩尔福蝶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格雷·埃舍施特·格莱德·Venture。”他道出了自己全名,并施了一个鞠躬礼。
他又说了一遍蓝摩尔福蝶。这个蝴蝶在我们这里很常见。哥哥教导我这个蝴蝶在古时希腊称作为“μορφ?”,是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蒂的称号,意味着美丽、美观。
他像是真心在赞美我。如果忽略掉刚刚那双眼睛的话。
“尤菲米娅。”我拎起裙角,半蹲回礼。尽管在初次见面前不道明自己家族的姓是不礼貌的,但我仍然不想向一个满是吸血鬼的宴会说出自己身为血猎家族的姓。
“伯爵大人…”他身旁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士小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我,有些犹豫似的向格雷开口。
“亨利,不用忌讳,她是罗斯嘉德大人的人。是我们的盟友。”格雷向他说道。
“好,”那个叫做亨利的人向我们依次点头施礼,随即向格雷说道:“Gangrel冈格罗族派来代表布兰登亲王的兰洛斯伯爵还没有来,联系了但是没有音信。”
“好,我知道了。他会来的,你把参会的名单写上他的名字就好。”
兰洛斯伯爵?我暗示缓解发软腿的自己,努力回想兰洛斯伯爵是什么人。我只知道现任Gangrel冈格罗族的亲王是布兰登,他有一个子嗣,很是照顾。据《十叁氏族现任亲王》这本书中了解到,冈格罗族的亲王的直系子嗣是一个已经失踪很多年的吸血鬼,名字是…弗兰德·Gangrel。兰洛斯伯爵……据书中记载是Nosferatu诺菲勒族的代表者啊。
为什么会代表Gangrel冈格罗族的布兰登亲王?
“哎呀,怎么有人在我之前向我们的梵卓族亲王献上‘食物’呢?”
身后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我的思路。那个声音委婉动听,带着像安娜老师那样成熟女人的味道,却又参杂着一点诱惑力,让人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看。
我确实回头了。
一个鲜亮衣色的人走了过来,身后尾随着一众女孩儿,服饰与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结构有点像我穿的礼服一样。衣裙在他们走动时不像我们穿的显得像个木桩一样移动,裙摆反而像被有风吹起一样的飘然而落,很特别。更令我惊讶d的是,他们都和我是一样的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