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埃莉诺一言不发,任由对方揽住她,俯身凑近。
神官冰凉的嘴唇在她颊侧一碰便停住了:“乔治爵士也对此知情?又或者……他和我一样?”
她不答话,塞维尔似乎也不真的在意,只是自顾自低语:“真奇怪啊,即便此刻我渴求你的身体,那念头几乎要令我发狂……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称得上爱情的东西。”
他笑起来:“也对,大约我是恨你的。”
语毕,他索性放弃了吻她的念头。
埃莉诺竟因为这话这态度稍感安慰。斗篷落地。
“又或者……我本就无法爱上什么人。”塞维尔失控地嗤笑,那刻薄的态度与平日判若两人,“因此我才能坚持那些旁人看来无可理喻的底线。”
不谙此道的手指过了很久都没能找到系带。
埃莉诺闭上眼,放任事态自流。她宁可相信自己正渐渐陷进一个荒谬的梦境里,但理智又毫不留情地时刻提醒她这就是现实。夜晚才启幕,她已经开始苦苦等待黎明的第一线曙光。抗拒的意识封闭感官,埃莉诺更像是个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观察着塞维尔,确认着自己的反应是否合宜。
心湖暗处的某个念头一闪而逝。埃莉诺知道不能在这时候想起这个名字,但在她意识到自己在克制着这个想法的瞬间,粉饰零落,她再无法自我欺骗。
乔治。
她又在干什么?她做了什么?
埃莉诺差点甩开塞维尔。
“嘁,事情有点麻烦。控制塞维尔不能分心就没注意……”
阿默斯语音未落,虚掩的房门骤然开启,沾染着寒冬遗气的夜风钻入室内,几乎将来人手中的烛台压灭。
“我似乎打扰了二位。”乔治面无表情,又或者说埃莉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只是撞上了他的视线,而后除了无言与他对视外,再不能口吐一句话、更无法别开脸回避。
塞维尔被烛火照得目眩,再次头疼起来,呻|吟着往地上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