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向乔治一颔首,提起裙摆便随着嬷嬷冲上台阶。
艾德文居住的侧翼卧室门前站着两个手足无措的仆妇,她们眼睛都红红的,见到埃莉诺都大气不敢喘,只让出一条道。
不祥的预感令埃莉诺浑身冰冷。她跨过门槛,到床边蹲下。
男孩安静地仰卧着,被褥与衣物有被凌乱拉扯过的痕迹。但他却一脸安然,仿佛正沉溺于最美妙的梦境。
埃莉诺在他鼻端探了探,停了须臾,才转而去握男孩的手。
小小的指掌尚有余温,还未僵硬。
她回转身,眼神与语气同样冰冷:“今晚是谁守着艾德文的?”
嬷嬷咽了口唾沫:“少爷他最近都早睡早起,今晚太冷了,我们怕他着凉就没让他参加庆典,然后……”
埃莉诺冷然打断:“我知道他今日缺席。庆典时是谁守着艾德文?是谁……”她的声音艰涩起来:“是谁夺走了卢克索家最后的血脉?”
门边的两名仆妇颤抖着匍匐于地:“夫人……是我们……我们一直守着艾德文少爷,但他兴奋得睡不着,吵个不停,我们只能让他喝下罂粟蜜牛乳。那时正巧到了午夜,我们到走廊窗边看了看火焰变色,等……等到我们回来,他……”
啜泣声令之后的话语难以辨识。
埃莉诺再次打量房中状况:“窗一直锁着?”
嬷嬷一个激灵:“当然,您之前吩咐过我们额外注意艾德文少爷的安全……”
“你们在廊下时是否有人进出过卧室?”
“没有……”
埃莉诺扶额深呼吸片刻:“屋里的东西都不许动,你们也不要离开……”她再次举目四顾,视线在床头小柜上的托盘处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