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你继续陪夫人下棋吧。”
药剂师诚惶诚恐地称是:“遵命。”等公爵离开了,他才走到桌边,先轻声道了“失礼”才与埃莉诺面对面坐下。
埃莉诺依然执白子先手,谨慎地令中盘步兵前行两格。
克劳德半晌没有落子,只是拈着棋子沉默。
“克劳德大人?”
“请您不要叫我大人……”药剂师在这方面依然十分执拗,他眼神闪躲地打量埃莉诺,似乎稍稍放下心,“但愿这几日您身体并无大碍。”
埃莉诺垂睫微笑,没正面回答:“多谢您关心。”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克劳德显然没全信。
“罗伯特刚刚提起,美泉堡有些传言……”
“我没有--”克劳德突兀地收声,急切地再次审视埃莉诺,“他没有为难您?”
“怎么会?我有事想请教您。”埃莉诺匆匆转开话题。这态度似乎让对方愈加生疑,素来有些佝偻的背都因为责任感挺直了。
“请说。”
“我听罗伯特说,您差点就成为学士,专攻的是草药术。”埃莉诺咬了咬下唇,“那么没有人会比您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克劳德连忙摇头否认:“不,凭我的资质,怎么可能进入贤者塔……”他左右四顾,压低了声音:“但据我所知,罗伯特大人身体健康。”
埃莉诺摇摇头,难堪地抿唇沉默片刻,才低低问:“希尔德加那么多年除了一个女儿,都没能有第二个孩子……是她的问题,还是罗伯特的问题?”她感到不齿般颤栗了一记,极快地补了一个问题:“他有私生子吗?”
克劳德为难地蹙起寡淡而秀气的眉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