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伸手的口袋,除了符纸外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的工具,和防护服配套的工具他也因为害怕影响自己的灵活度而没有携带。摸了半天,他就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一把早上用来剪指甲的指甲钳。
勉强把指甲钳掰开狠狠一跨,墙壁上被他刮出一道狠狠的痕迹,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冒了出来。似乎是垃圾聚集在一起后,融合了血腥味以及尸臭味的恶心味道,苏西晏被熏了个正着,眼前一黑差点就被熏趴下了,幸好崔钊在他身后手疾地接住了他。
“晏晏,你没事吧?”
他凑过来,脸上带着真切的担忧,看起来到不像是在作假。
苏西晏在他的帮助下站稳,掩藏在袖子中的符纸们轻柔地从他腰侧拂过,崔钊眼神不变,连睫毛都没有抖动一下,他担忧地道: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苏西晏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站稳,袖中蓄势待发的符纸也悄然退了下去。虽然不知道他假扮崔钊的用意是什么,但现在看来他对他应该没有恶意,能够这么真切地模仿崔钊的一举一动,想来他和崔钊应该是熟识?
苏西晏摊开心中的小本本又记下一笔,冲着“崔钊”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怀疑墙壁后面有东西,不如阿钊你帮我给打开吧。”
“崔钊”一愣,脸上明显浮现不情愿的样子,但随即又被他给压下去。他看了看那坨在他眼里格外恶心的苔藓们,满脸苦涩。
“晏晏,我可以不碰它吗?”
“不可以哦。”苏西晏笑眯眯地道,心中把面前这人等于崔钊的最后一丝可能性抹除。崔钊想让他唤他阿钊已经很久了,但是他一直不肯叫,如果听到他开口,他才不是这么个冷静的模样呢。
假扮的那人哪里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他还以为他们俩互相有喊昵称小名呢。谁知道一个早就开口闭口晏晏,另一个却一直冷淡地喊着崔钊呢?
崔钊真可怜。
但是苏西晏一点都不可怜他,他在那个假崔钊一步挪一下,视死如归地背影后面又加了一句。
“用爪子吧,爪子速度快。”
刷——那人一下子转过来,用惊恐地眼神看着他。
“一定要用爪子吗?”她心爱的每周都定期做护理美容的漂亮爪子啊啊啊啊!
“对啊,”苏西晏故作诧异地反问,“你平时不就经常用爪子帮忙吗?”比如帮他开椰子啊,剥板栗啊……家务全能小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