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戡立即从花崇手里抽走一张房卡,“我是法医,我一个人睡。”
“你是法医跟你一个人睡有逻辑联系吗?”花崇打趣道。
“有啊,我们法医都爱清静。不像你们,出差睡一间屋还得比划两下,不然睡不着觉。”
“比划两下?”柳至秦不解。
“别听他说,也就曲值偶尔发疯,逮着人比划而已。”花崇朝楼梯走去,“上次他跟曲值出差,曲值想教他打拳……”
小城市的招待所条件一般,但因为来往住的大多是警务人员,没有社会闲散人士来开房,屋里还算干净整洁。花崇累惨了,熬夜、耗脑、长途奔波积蓄的疲惫全涌了上来,一进屋就倒在床上,半天没动静。
柳至秦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想跟他聊聊案子,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房间灯光不算亮堂,半开的窗户灌进初夏的风,柳至秦在花崇床边站了片刻,轻手轻脚走去窗边,拉上窗帘,接着关掉大灯,只开了自己床头的一盏小灯。
他不想吵醒花崇,快速洗完澡,准备去楼下买一桶矿泉水,刚走到门口,就听花崇喊:“你去哪?”
他转身:“你醒了?”
花崇撑起身子,“我居然睡着了。”
“这几天太累。”柳至秦指了指卫生间,“既然醒了,就快去冲个澡,早点休息。我下楼买水,你有没什么想带的?”
花崇本来想说“帮我带包烟”,又觉得在这地方抽烟不方便,于是作罢,“买盒巧克力吧。”
“晚上吃巧克力?”
“放心吧,我吃了也睡得着。就是嘴馋,突然想吃。”
柳至秦扶着门把手,“那行。”
不到十分钟,柳至秦就回来了。
花崇已经洗完澡,坐在床边裸着上身擦头发。
见状,柳至秦拿来一张浴巾披在他肩上,“借吹风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