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沉浮很是常见,他不觉得有什么,去年又有许多事情,也就没怎么顾得上自己的外甥,结果……
现在这个之前一直住在东谷县,今年才回南州府考县试府试院试的秀才,竟告诉他,他那外甥和一个混混搅合在一起,还被赶出了家门?
周松十几年前见过外甥一面,之后便再未见过这外甥,但那是护着他长大的姐姐唯一的血脉……
昨日宴请结束,今日周松就立刻出发来东谷县了。
这边很多河道是窄小的,周松坐的也就是小船,身边带了一个管家并四个小厮。
月色照耀下,小船缓缓前进,周松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那管家是看着周松和他姐姐长大的,便安抚周松:“大人,你莫要着急,小少爷一定不会有事。”
“那言大据说是赌场打手……这定然是卫家人做了手脚,趁着我出事,要对付凌修。”周松咬牙道。
那管家闻言,也沉默了。
事情哪那么凑巧?他家老爷一出事,卫家人就把小少爷赶出家门了!
“我只求凌修没事。”周松道。
正说着话,他们便到了东谷县。
天已经黑了,但东谷县的码头上,还有个商家雇了人在往船上装货。
周松起身问道:“请问,你知道言大与卫凌修吗?”
周家是京城人士,所说的言语和东谷县这边的言语差了十万八千里,周松虽然这几年外放过,但与这个土生土长的东谷县人交流起来还有点困难。
但他从这人嘴里得知,言大和卫凌修,住在某个村子里。
他外甥,竟是真的与那言大在一起……
他给了些钱,这人还愿意跟他们一道走,为他们指路。
小船从东谷县往兴安村而去。
那为周松带路的人发现周松像是个大人物之后,就不敢多话,只想着这几人恐怕又是去找言景则求字的。
那言大咋这么厉害!才学了一年功夫,就成了秀才了?
自打这消息出来,他们这些在县城卖力气的,有不少特地去借了书来看,至少也翻一翻黄历,想要学几个字,结果那一个个字看得他们眼晕,到底还是啥也没学会!
言大真的厉害了……
周松来了的事情,言景则并不知道,他现在……整个人又是欢喜,又是懵。
卫凌修竟然除去衣服,躺在了他身边!
卫凌修这是想做什么?
跟他想得一样吗?
这种时候,他是该借着酒劲半推半就,还是告诉卫凌修自己其实没喝醉?
言景则正发愁,卫凌修却是侧过头,在自己肩膀处用嘴猛吸,自个儿吸出一些痕迹来。
他以前看话本,就见里面的人亲热时会这么做!
这么想着,卫凌修又在自己胳膊上吸了几下。
然后……他要不要在言景则身上挠几个伤口?
头一次怕是回出点血?床上是不是还应该有点血迹?
卫凌修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乱如麻,手脚发颤,一时间扯不动趴着的言景则的衣服,就先在自己的腿上捏出痕迹来。
正忙着,卫凌修突然发现床头柜子上,有把剪刀。
这能剪了言景则的衣裳,便是血迹……
卫凌修伸出一根手指,就想用剪刀在上面划上一刀,再将血抹在床上。
他正准备动手,那剪刀却被人一下子抢走:“这就不用了……”
言景则大概知道卫凌修想做什么了,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卫凌修也喜欢他,他是高兴的,但卫凌修傻乎乎在自己身上弄伤口,他就不赞成了。
怎么能这样!
原本睡得很死的言景则突然醒了……卫凌修整个人都懵了,傻呆呆地看着言景则:“你不是……醉了吗?”
言景则有点尴尬:“我装的。”
卫凌修:“……”言景则是装醉的,那他之前做的事情,不就全被言景则看到了?
卫凌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言景则其实也有点尴尬,又有一股热血只冲到头顶:“要不要……来真的?”
卫凌修豁出去了:“要!”
说完之后,他一阵轻松,又想到其他一些事情。
言景则是装醉,但还亲了他……言景则是不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