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眉头紧锁,弯下身子把这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鬼煞顿时眉头皱地更厉害了——这个人整个身子都烫的要命!
鬼煞把他抱到自己屋的床上,又在他额头敷了毛巾,又跑到后院摘了些药草熬成药。
药熬成还需要一些时间,鬼煞就坐在刘旷床边守着他。
鬼煞看着他昏睡的脸,眉头依然是皱着的。
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在夏天生病?
三年前在清风镇也是发了烧。
上次是因为自己勒令他在水里待的时间久了,这次…
还是因为自己吧…
让这个人吹了一夜的风。不知道是这个人是总是在自己对他满心怒火的时候恰好生病,还是自己满心怒火的时候总会导致这个人生病。
鬼煞给刘旷又换了毛巾,眉眼之内是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心疼。
这个样子,还要自己怎么生他的气。
鬼煞这个时候才冷静下来,他又忽然想起了当时云镜大师说的话:“……这个追人啊,可不能暴躁,特别是这个人现在不喜欢你,切记,不要动气,步步为营,那么这个人迟早是你的……”
鬼煞不由苦笑了一声。
如何才能不动气,如何才能步步为营?
对着曾经恨之入骨的师父鬼罗,他尚能面不改色地把剑刺进那人心脏,囚月发作时遭遇仇人攻击,他也能淡然自若地用计用毒击退仇人……
可单单对一个刘旷,他的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怒火攻心,丧失所有理智。
刘旷就好像是他心尖儿上的一块肉,若是疼起来,必定是要比囚月之痛还要让他无顾其他,无法掩饰。
但是,刘旷又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忘记了喜欢我。
只是想到这里,鬼煞便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刘旷。
只是脸色依旧红彤彤的,眉头紧皱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然后鬼煞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在这人的脸颊上拧了一下。
刘旷眉头皱了皱,缓缓发出一声低喃般的呓语:
“嗯…玉石…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