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应该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才会出现那种奇怪心情吧。
不过…门主他去哪里儿了?
鬼煞一个人在街上来来回回地转。
远处是一大片荷花塘,时值初夏。荷花还没来得及,大片大片的绽放开来,只有一两朵徐徐开放,呈现出亭亭玉立的姿态,大多都只有一个淡粉色的花苞,微风吹过,便都摇曳着纤细的腰肢,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像极了待嫁的少女。
近处是风缓缓吹拂着柳树枝,哪纤细的柳枝条便懒散地弯了腰,垂在了澄澈的河里。
河道里有船夫撑着船来来回回的渡着路人,河面上搭起一座古朴的桥。
看起来静谧美好。
鬼煞不由地顿住了。
刘旷曾经答应他要在这里买个大宅子。
他站在桥上,垂下头,修长好看手指缓缓摩石敦上的纹路。
他喃喃自语道:“…我们要买个大院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
他顿了顿,声音轻地仿佛一瞬间就要被风吹散了去:“我们…我们要在里面过一百年。”
可是没有任何人回答。
风吹着,刮着他的脸颊,有人来来往往,扎着双髻的小孩拉着娘亲的衣角,嚷着要买糖画。
女子转头问自己的丈夫。
那个男人笑着握住娘子的手,笑着说:
“好啊。”
鬼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眼神有些涣散。
好啊。
当初刘旷也是这样应过的。
他又一次张开口,执拗地重复着:“…我们要买个大院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在里面过一百年。”
“…过一百年…”
仍然没有人回答他。
鬼煞一动不动地。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