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孤家寡人_1(2 / 2)

沈柯除了被自己的女儿科普过一些穿越小说还有电视什么的,自己其实是没怎么看过的。他一直很忙,因此,对于什么穿越定律一无所知。他只能靠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来分辨。可惜的是,他现在不能走路,上哪儿都得奶娘或者是宫女抱着,这些奶娘和宫女显然不会对他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婴儿科普什么,只会重复着教他一些诸如“父皇”、“母后”、“皇祖母”之类的词汇,天知道,除了“嬷嬷”这个词之外,这些相对发音比较复杂的词语压根不是小婴儿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声带能够承担的。

至于嬷嬷,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女儿刚出生的时候,那场风靡全国什么格格的电视剧,那个的背景是清朝,但是,很显然,这些宫女的打扮并不是旗装,而是褙子配裙子,发型虽说他分辨不出来,但是很显然不是那种头上顶着大拉翅或者是佃子的旗头。他真的很难分辨具体的朝代,何况他对历史算不上非常熟悉,他是比较标准的理工科男人,哪怕母亲出身书香之家,为此在那个特殊年代,还很是受到了一些压迫,但是,对于历史,他除了能够背诵比较基本的朝代表之外,也就记得几个比较有名的皇帝了,别的,那纯粹是两眼一抹黑。

他唯一确认的就是,他的生母是当朝皇后,自己是嫡皇子,至于是不是嫡长子还有待确认,不过,在得知这个身份之后,沈柯心中忧虑紧张的同时,也生出了兴奋之意。男人从来都不是权利动物,不会真的甘于平淡,沈柯一向也是个极有好胜心的人,要不然,研究所里研究员专家也不少,怎么他这个资历只能说是一般的就能做二把手呢?除了有研究成果,也是有上进心啊!

而这一次,他有了更高的起点,沈柯心中涌起了熊熊的野心。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简直是被一大堆事情淹没了,先是同部门的同事辞了职,结果我接过了她手头大部分的工作,忙得团团转,却一直没招到人来取代。好不容易老板大发慈悲除夕就放假了,结果就面临着跟谈了不到半年的男朋友订婚的事情。回来上班之后,依旧没招到人,公司还要搬到郊区的新园区,每天需要花接近四个小时在路上,天天坐车坐得想吐,终于等到了公司分配了临时宿舍,周末刚刚将东西整理了一下,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但是之前的那个坑,差点就想不到接下来的思路了,干脆开了新坑,就是这个了。

☆、景年

景年

沈柯虽说对上辈子还有些怀念,但是想想,自己的死也不会给自家带来太大的影响,项目的资料早就在总部做了备份,接手的人按部就班做就行了,家里老一辈的已经去世,同辈的人混得也不错,需要担忧的也就是自己的家庭。沈柯的妻子原本是个在山区支教的老师,女儿十岁那年,她去原本支教的山区看望原来的学生,结果遇上了泥石流,遇难了,他后来也没有再婚,一个人抚养女儿,至于女儿,如今已经成年,将要大学毕业,沈柯当年给女儿办过一份金额不小的信托,还给自己买过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也是自己的女儿,仅仅是这些,就有好几百万。何况,还有很久之前在帝都买的两套面积不算小的房子,就算不出售,每年的房租也足够女儿活得舒舒服服的。何况如今想念前世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如今已经是另外一个人,就算有本事在这样一个明显是古代的历史情况下,制造出什么时间机器,回去之后,家人也认不出他了,因此,还不如专心这辈子才行。

皇宫里的生活其实还算舒适,说实话,故宫沈柯去过很多次,但是,有人住的地方,和没人住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故宫看似恢弘,但是充斥着一种没落腐朽的感觉,络绎不绝的游人让本应庄重威严的地方充满了一种近乎滑稽可笑的感觉。但是这里不一样,不管是因为宫规森严,还是因为皇后御下的手段,那些宫女内侍行走的时候都是整齐有序,几乎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哪怕明面上沈柯就是个不懂事的婴儿,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嚼舌头,每日伺候得殷勤无比。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节,反正沈柯暂时的活动范围里都是暖烘烘的,谁也不会带着他往外面去,不过上次捏着自己那位便宜父皇的衣袖,发现他穿的有点多,想必应该是春秋季节。

这年头没有玻璃,窗户上糊着的都是窗纱,屋里面自然也亮堂不起来,因此,沈柯也很难分辨具体的时日,反正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他只需要努力活动活动身体,学坐学爬学说话就行了,等他喊出第一声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父皇”的时候,整个宫里都轰动了。早就坐完了月子,调理好了身体,因为产后的丰腴显得更具成熟女性独有风情的皇后摘了护指,亲自抱起了沈柯,逗弄道:“来,阿鲤,叫声母后!”

阿鲤是沈柯这辈子的小名,他目前还没有大名,据小道消息说,这个阿鲤的小名是有些来历的,据说皇后怀他的时候,梦见一条金红色的鲤鱼跳到了她的怀里,第二天梦醒之后,召见御医,就发现有了身孕,这等明显的梦兆显然是个吉兆,登基数年,一直因为无子饱受压力的皇帝大喜,因此对皇后更为宠爱温存,对这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也充满了期待。

沈柯这会儿还不知道这话的来历,对这个小名也没有什么反感,起码比后世泛滥的什么宝宝、贝贝之类的有格调得多,因此,这边一喊,他便能够反应过来,咿咿呀呀在一边凑趣。这会儿皇后哄他叫人,他也很给面子,走了几次调之后,顺利叫出了“母后”二字,虽说听起来还是有些含糊,但还是逗得皇后笑意满满。

这边说笑的时候,皇帝也过来了,一听沈柯会叫人了,当即过来看,然后就听沈柯叫出了一声颇为清晰的“父皇”二字,也是笑了起来,直接就将沈柯抱了起来,虽说他大概是头一次抱人,沈柯觉得有些不舒服,扭动了几下,换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便故作兴奋的模样,一连声地叫了起来。

皇帝抱了一会儿,皇后才娇嗔道:“阿鲤见了父皇,都忘了母后了!”

皇帝也笑了起来,将沈柯交给皇后抱着,沈柯也很是乖觉地叫了声“母后”,两人在榻上坐了下来,皇帝一边逗弄着沈柯,一边说道:“过些日子便要过年了,阿鲤看着也颇为健壮,正好取了大名,叫宗人府造册!”

“那陛下给阿鲤取了什么大名呢?”皇后问道。

皇帝含笑道:“皇家这一辈正是景字辈,再取一个年字,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望阿鲤能够平安如意,福泽绵长!”

皇后也是聪明人,当下抱着沈柯盈盈下拜:“妾代阿鲤谢陛下!”

“玉英何必如此!”皇帝亲手扶起了皇后,温言道,“阿鲤是朕的嫡长子,朕自然是希望他一生无忧的!”

皇后满脸动容之色:“妾身只愿此语出自慈父,而非陛下!”

皇帝神情更是温和:“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