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愣了下, 似没想到这个回答,望着庄笙近乎执拗的目光,他无奈地笑了笑。
“当时需要一个理由,我就填的这个了。”说完后, 见庄笙还是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耸耸肩, 笑容里的无奈意味更重。
“笙笙,你看我现在,像是有心理创伤的样子吗?”
庄笙盯着孟衍毫无破绽的笑脸看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挫败地承认, 哪怕他已长大,并习得一些本事,还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小时候父亲离世后,当时还是少年的男人便用势不可挡的强悍温柔与略显笨拙的呵护照顾取代了父亲的存在。支起了他几欲倾倒的世界, 也给他阴冷而又黑暗的心田注入光与热。
那灼热到令他生痛的一道光,支持他走过八年踽踽独行的荒芜时光。
可是现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到可以与对方并肩时,却连他真实的过去都无法探寻到。
望着莫名情绪低落下去的庄笙,孟衍皱了皱眉,心中颇为郁结。清了清嗓子,有心想说点什么,庄笙已经低下头,拿勺喝起汤来了。
“笙笙——”孟衍刚喊一声,庄笙看他一眼打断他未出口的话,说了句:
“我明白。”
说完这三个字,他也不管孟衍一脸等待下文的表情,继续埋头喝汤。
孟衍:“……”
汤比本人受欢迎,他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以及——
小宝贝啊,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啊你就说明白?
可惜小宝贝专心致志地喝汤,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理他了。
——
第二天,庄笙去验尸房查看尸体,顺便找法医询问两名受害者的死亡情况。
美女法医一身白袍,脸上手上都很素净,只涂了层唇膏。庄笙进来时,她正对着拼在一起的尸块取病理切片。意识到有人进来,也没看是谁,直接递出去一只手。
“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