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芳躲在屋里哭。
她又气愤又无奈还有一点丢人。
气愤的是萧群竟然背着她一直和王书书有来往,丢人的是现在整个杨家庄的人都知道了这事,无奈的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萧黑和萧立进屋来找何芳芳:“娘,我爹那里咋办啊?”
何芳芳一边哭一边道:“我哪知道啊,你们都成家立业了,这事你们得去办啊。”
萧黑就说:“打电话让芹子和小白回来吧,现在就他俩……还有秀儿,秀儿不是跟着大老板吗,让她帮着想想办法。”
萧立就拿出手机打电话。
他先给萧白打过去。
萧白接了电话就说:“哥,我这儿正忙着呢,好几个客户等着呢,你有啥事晚上再说啊,我先挂了。”
萧立气的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
“娘,你看看你生的这是什么儿子啊,哦,巴上老二了就把我们都甩到一旁,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这不是看不起人么。”
萧黑就给萧芹打电话。
打了半天没人接,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喂,请问哪位?”
萧黑就问:“这不是萧芹的手机吗?”
那个男人笑了一下:“是萧芹的手机,她现在有点事,我是她老公,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萧黑脸色有几分难看:“我是她哥,家里出事了,让她回来一趟。”
“好的,我会转告她的。”
萧黑脸色更差劲:“你让她接电话。”
那边的人道:“她真的不方便,您放心,我会转告她的。”
然后,电话就这么给挂了。
萧黑也体会到了萧立的心情:“这都什么人啊。”
俩人一起看着何芳芳:“娘,你去找萧元吧,你去求他,哭着跪着求他,你养了他二十多年,要真跪着求他都不答理,那他就太没人味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何芳芳没主意:“这,这真行吗,当年阿元给房子的时候就说断绝一切关系的。”
“这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萧黑大声道:“要是没咱家,他说不定早就没了,咱家对他有活命养育之恩……”
“好吧,我去求求看。”
何芳芳想了想答应了。
她这边才从家里出来,就看到安宁笑语盈盈的走过来。
“婶儿,我找您说几句话行吗?”
何芳芳有点怵安宁的,但她不敢不答应:“行,你有啥话就说吧。”
安宁拉着何芳芳慢慢的走着,走到了离萧家挺远的一个小树林里。
“婶儿,我知道您心里肯定特别难受,您跟着我萧叔夫妻这么多年了,现如今孙子都多大了,竟然闹出这种事来,您这心里能痛快吗?您这脸可往哪儿放啊。”
这话说的,何芳芳当场就哭了:“宁宁啊,还是你懂婶的心思,我这心里真是憋屈的很,我是真不想管那个老不死的,可不管能咋滴,他再怎么不对,那也是我儿子的爹,我孙子的爷爷,要是没了他,我可怎么过啊。”
安宁拍了拍何芳芳:“婶儿,你看我奶的日子过的好不?”
何芳芳点头:“过的好啊,咱们村谁不羡慕老太太的日子啊,那真是没的说了。”
安宁就笑:“我奶可是离开我爷之后才过上这种好日子的,婶儿,您生的子女可是比我奶还多呢,您七个儿女,现在可都成家立业了,将来哪个能不管您?您用得着这么担心我萧叔吗?”
何芳芳皱了皱眉头。
安宁就道:“您想想啊,当初阿元可是给您留了房子和铺子的,现在都租着,一个月的租金就不少,再加上芹子和小白每个月都给您寄钱,这些钱也不少,想想,秀儿和雪晴应该也没少给您钱吧。”
安宁说的都是实话,确实,萧秀是傍大款,是被人唾骂的小三,可萧秀弄了钱可没短过萧群夫妻的,不说每个月吧,反正每年都给俩人钱的。
安宁离近的小声道:“婶儿,这么些钱您一个人花不香吗,干嘛非得分给别人花啊,要说我叔对您好,那也有情可原,可他真对您好吗,他要真对您好,他能干出那种事来?不瞒您说,我爹这会儿都怀疑富贵是萧叔的儿子,婶儿,要真是这样,富贵可快出监狱了,到时候我们杨家不要他了,他肯定来找您和萧叔,到时候,您这份钱可就是三个人花了。”
“这,你说的是真的?”
何芳芳心里直打鼓,同时更加生气。
安宁点头:“我们正想办法查呢,用不了几天应该就有结果的。”
何芳芳低头抹起泪来:“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安宁抱了抱她:“婶儿,您能听我一句劝吗?”
何芳芳咬了咬唇:“你说吧,我听着呢。”
“要真是查出富贵是萧叔的儿子,那萧叔就是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出轨了,他这是婚内出轨,实打实的证据,您可以起诉和他离婚,再找一个好点的会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到时候咱们把房子铺子都夺过来,您一个人又有房又有铺子的,还有儿女的孝敬钱,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日子过的不美吗,不但如此,一个人过多清静啊,再不用给我萧叔洗衣做饭伺侯他了,您可以搬到县城去,没事的时候和老太太们一起跳跳舞,逛逛街,您看我奶,现在瞧着多年轻啊,您啊,也该想开点了。”
安宁说到这里就笑了笑:“我和您说这些不是为了挑事,我是真为您着想,毕竟您也养了阿元一场,当初我叔可没管过阿元,阿元是吃您的奶长大的,小的时候给他缝衣做饭的也是您,光冲这个,我们也得替您好好打算打算,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