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皱皱眉,深感鬼徒之闲,不厌其烦。
刘旷皱皱眉,深感情敌之众,防不胜防。
鬼煞和刘旷吃完饭后,有一个鬼徒战战巍巍的报告道:“……门、门主……有一个人说他叫白轻砚…要见你。”
鬼煞放下碗筷,蹙眉道:“带他进来。”
刘旷掐指一算,自知三月之期已过,便略有紧张的问道:“门主,他让我去找白轻飏的时间到了……”
“嗯。”
“那你…真的不准备告诉他白轻飏在哪里吗?”
“我当时已经答应白轻飏了。”
“你确定要用除忆散?”
“再看看吧,若他仍旧执迷不悟,那边就用了又如何?”
刘旷有些犹豫道:“问题是…如果他不想忘记呢?”
鬼煞神色淡淡的:“那么痛苦的事情,他就不应该再记得了。”
“门主,”刘旷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鬼煞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那我是绝对绝对不愿意忘记你。因为我们在一起的回忆,无论痛苦或悲伤,都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它已经烙入了骨髓,影响了我,改造了我,如果失去了,那我就不是我了。”
刘旷说完就笑了笑:“当然,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鬼煞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如果…那些记忆是痛苦的呢?”
刘旷眨眨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鬼煞,认真的说:“那我……也甘之如饴。”
刘旷说完就觉得面色泛红,他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给鬼煞夹了一块肉:“而且门主,白轻砚和白轻飏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只有白轻砚自己彻底死心了,他俩的事情才能断个干净。”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白轻飏不会告诉白轻砚他在哪里。”
刘旷嘿嘿一笑:“我又没答应他!我说不就好了!”
鬼煞点点头,好像…也对?
白轻砚现在看见鬼煞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在来的路上听鬼徒的话,说是鬼煞现在变了副模样,十分好看,说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但他也是有些怀疑的,他从来没见过鬼煞的本来模样。
就算是小时候,鬼煞还是“后院那个脏孩子”的时候,鬼煞也是整天脸上脏脏的,还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根本看不清楚这个孩子的脸,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好奇过。他隐隐约约知道这孩子住在后院那个废弃的柴房里,当时一直以为这只是哪个下人的孩子,平常见了会给他一些吃的,但是也没有做太多挂念。
后来他有一次差点被敌国的刺客暗杀,被一名黑衣蒙面男子救了。他不明所以,正准备道谢时,蒙面男子揭开了面巾——脸庞恐怖扭曲,竟然是那两年恶名昭彰的鬼门首位鬼徒——鬼煞!
后来在鬼煞不耐烦的解释下,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后院那个脏孩子”,并且他竟然是是白老爷的私生子…
从此以后,鬼煞再也没揭下他脸上的那一面恐怖的面具。
他从来没想过,鬼煞竟然……长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