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转过头,看着墙边的那棵树,声音轻轻淡淡的,但若是仔细听,会发现声调有些干涩,停顿也略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允许了。”
无数的话冲到刘旷的脑袋里,汇聚成一个信息:
鬼煞、允许、自己对他——
为所欲为。
烟花。
爆竹。
噼里啪啦!嘭————
他整个人都呆了。
他心中有一种想法蠢蠢欲动,呼之欲出:鬼煞为什么同意自己对他…还不是因为…因为……
…因为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呢。
一种狂喜在心中蔓延,疯狂的喜悦几乎要把他淹没。
“公子……今天,还要为娘子要为涂药膏吗?”方志俊从门后面露出半个脑袋,问道。
“用。”鬼煞冷冷清清的回了一句,转身回到屋里。
今天扎针的时候,那对夫妻依旧是腻歪得厉害。鬼煞转头瞧了一眼坐在那张小床上,歪着身子,脸上时不时展现出一傻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刘旷,想起昨天晚上,如果直接把自己的手指放入嘴中的动作,顿时觉得这对夫妻似乎也没有那么看起来让他心烦了。
他走过去收拾东西,刘旷忽然问道:“……那个,门主……你那里现在还疼吗?”
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昨天他的动作实在是粗暴,现在想起来昨天鬼煞泪光莹莹的可怜模样,甚至都心疼地想扇自己一耳光!
鬼煞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举着手指骗刘旷说自己被针扎了。
顿时脸有些赤红:“不疼了。”
“……是不是抹过药膏了?”
“……是。”
刘旷虽然是知道鬼煞的药膏有奇效,但又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自己昨晚把鬼煞折腾太厉害,迷迷糊糊地也没个轻重。
又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真的不疼了?”
鬼煞认真的说:“真的不疼了,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刘旷脸上一阵青白。
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