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八月十五号往往是一年中最难捱的日子,而且持续时间也久。
他记得去年的八月十五号自己死尸一样挺了三天,耳聋目瞎口哑再加上四肢不能动,唯有意识清醒,这种完全死了一样的感觉几乎让他发疯。
而这次发生了什么竟然记不太清楚,但总觉得不会太糟糕,甚至醒来却觉的很舒服,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就像是在这几天里做了一个几乎算得上温暖的梦……
但事实上——他从来都没做过美梦。
他转身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跪着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刘旷,缓慢却不容置喙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我。”
刘旷愣愣的看着这人完美的容颜,心中有一种苦涩慢腾腾地升了上来。
他全忘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旷觉得鼻子酸的厉害,一下子眼眶也红了起来。
“刘旷!刘旷!沉着!冷静!”旁边目睹一切的垃圾桶大声的警告着刘旷。
刘旷转身看了一眼垃圾桶。
垃圾桶咳了两声,严肃而正经:“刘旷!开始答题!”
刘旷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的说:
“门主,您八月十四号那个晚上非让我烧火,然后睡了一整天,八月十五号,晚上又醒了过来,自己把……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然后…”
“什么?!”鬼煞脸色变得极差,他伸手摸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的触感有些陌生。他几个大步往前走,一把拿起桌上的铜镜。就看了一眼,便直接把铜镜摔了。
刘旷看着鬼煞的脸色由由白到青,到红再到白,瑟缩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想:“鬼煞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好看啊……啊,还是玉石乖乖的好。”
“我、自己、撕的?”鬼煞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
“当、当然……你说带着人·皮面具太闷了……在、在上面涂了些药膏才,撕下来的…”
鬼煞沉默了一下,也知道这面具只有自己能摘得下来。
“……那面具呢?”
“您……您把他扔了…”
“……扔哪里了。”
“……扔到溪水里了,现在现在就算找到,估计也都泡胀了…”
鬼煞的表情越来越阴霾:“…继续说!”
刘旷脸也红心也跳地删去关键情节,篡改重要情节,完美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