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头发的阻挠,鬼煞的略有些冰凉的手直接覆在刘旷的头皮上,丝丝电流顺着头皮渗入四肢百骸,让人不自觉地轻颤。
刘旷是真害怕下一秒他的头就会被捏爆。
鬼煞看着刘旷有些发白的脸,心中很是复杂。
一直不明白对刘旷奇异的感情是什么,直至昨天见了湖水才想起来,是心软。
鬼煞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当初看见脏兮兮睁着扑闪扑闪大眼睛的湖水,就忽然心里一动,便收了下来。
刘旷太大,若是在小个十来岁,凭着这难得一遇的心软,说不定会收了当儿子养着,像湖水那样。
鬼煞这样想着,看着刘旷,眼中不自觉地带了点慈爱。
站在刘旷后面的两个“哑巴”大哥面色微僵,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昨天才怀疑门主和堂主有一腿的那个更是纠结的不行……还有点小兴奋?
刘旷看着鬼煞的眼神,浑身一颤——
这瘆人的眼神到底是为何!莫非,莫非……要把他送我到那个姓花的床上,任其□□!也不知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做的,他会不会被糟蹋死……对了,姓花的和鬼煞是那种关系……难道……难道……
可怜的小直男被自己飘到八万里外的不纯洁的思绪吓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当然,貌美如花的花大堂主自然是没兴趣刘旷对怎么怎么的的。
他懒洋洋地斜靠着躺椅,左手拿话本,右手拿葡萄,闲适地很。
鬼煞没进来,把刘旷和两个鬼徒扔在这里就走了。
刘旷站在这罪魁祸首面前,有些忐忑,还有些好笑。
他一个危在旦夕的“药奴”竟然和一个堂主针锋相对,喏,就是这个结果。
座上的人抬了下眼:“你笑什么”
刘旷一愣,才发现自己苦笑了出来,便答到:“我笑自己昨天实在是不识大体,冲撞了堂主。”
花离颜道:“……你知道就好。”
真没意思。
他还以为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没想到这光头和这世间俗人一样……胆小又虚伪。
顿时便觉得无聊起来,撇了撇嘴,有点后悔让鬼煞帮忙演了出戏。
哎,和这人以及鬼煞的路途也绝对不那么愉快。
花离颜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嫌恶地摆摆手:“滚吧,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