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亮的中央。
躺着一个男人。
他躺在地上,乌发墨衣。浑身是都在微微颤抖,发出痛苦而压抑的□□。
让人不自觉的想起在死亡里挣扎的人,刘旷看着他,觉得整个胸腔都是难受的。这个男人的动作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难受。面临死亡的绝望以及永远都逃不出去的垂死挣扎,仿佛溺水的人,面临着的是命运的枷锁,死神的吟唱……
然后,那个男人的挣扎开始减弱,他的身子缓慢趋于平静,就像……死了一样……
刘旷腿还有些打颤,他慢慢的凑上去,丑陋狰狞的脸庞把刘旷吓了一跳,腿一软,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
刘旷的右手被一个冰凉阴冷的东西紧紧攥住,是那个男人的手!
刘旷顿时毛骨悚然,就好像遭遇诈尸一样…!
“啊——”刘旷惨叫一声,一脚踹过去,那人吃痛的□□了一声,缩回手,刘旷撒腿就跑。
跑……跑不出去!!
这就像一个迷宫一样……怎么跑总是能诡异的回到原处,刘旷吓得要死,扶着竹子喘粗气,看着那不远处那个诡异的男子,心里微微发寒。
他动了一下,站起来背对着刘旷。
刘旷这才发现这人的黑衣,并不是纯粹的黑色,月色的笼罩下,黑袍的袖口,下摆处,显露出银色的线条,线条很细,一根绕着一天向诡异的方向蔓延,找不到终点,似乎也从未有过源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无期囚徒身上的锁链。
那人的立于枷锁之内,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刚刚衰败颓唐的样子不复存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魄。
那人缓缓转身,刘旷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转眼之间那人移至刘旷身边,冰冷的像死人的手掐向刘旷的脖颈,夜风把他的发丝吹得飞扬,恐怖的脸上一双幽潭般冷冽的瞳孔携着摄人的气魄扑面而来,刘旷一动也不敢动,那狰狞如恶鬼的脸庞,让他连求饶都胆战心惊。
第二次了,刘旷再一次面临死亡。
如果说第一次会恐惧的不敢挣扎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只能面临了自己的性命,逼着人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或生或死,仿佛都不应该有怨言,甚至还会觉得被他杀死,真是不错,好像是别人死的都是小鬼来勾,而他是阎罗王直接上场。
就在刘旷以为自己绝望地面对了死亡的时候,那人却缓缓松开了他在那人的手指按上刘旷左手动脉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睛盯着刘旷的脸,眼中的光芒越来越诡异兴奋。
刘旷觉得后颈猛然一痛,眼前一黑,顿时没了意识。
而那个鬼魅一样的男人提起刘旷向远处走去。
白轻砚急匆匆的赶来,张口就问道:“听说你在林子里被打扰了?”
鬼煞缓缓张口,嘲讽道:“ 将军府的防卫可真是好呀,什么阿猫阿狗都进得去。”
白轻砚皱了皱眉:“抱歉,是我的疏忽,那…就打扰你的人是谁?”
鬼煞唇角微勾:“唔,那是一个可以让我后都不再受将军府高端防护的人呢。”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