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被独孤云天从帝都绑走后也就是初秋时分,现在自己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现在估摸着也入了冬。
萧瑶忙看向了窗外了湖边那些影影绰绰的绿色竹林甚至还有些林间的小花,顿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她现在怕是到了南昭了吧?只有南昭会四季如春,即便是冬季也能保持着着一抹青翠。
司蔻将她弄到了南昭到底想要干什么?权利?造反?傀儡?
萧瑶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是想不通啊,司蔻一个柔然王族和大周公主的混血儿,带着她这个南昭的亡国公主回来造反不可能吧?这得多抽象才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司蔻倒是对她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甚至还将那只鹦鹉提进来给她玩儿,她乘机又教鹦鹉说了几句挤兑司蔻的混账话儿。
这几天她的身体越发沉的厉害,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儿劲儿,只得靠着墙壁坐在窗边逗着鹦鹉。
“大坏蛋!司蔻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大坏蛋!”
萧瑶本想教几句高级黑,可是毕竟面对的是鹦鹉,她也没有办法将就着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
“呵!”司蔻淡淡扫了一眼站在萧瑶手臂上的鹦鹉,继续给那些铜灯添置一些特殊的灯油,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倒也是不作假很真切。
萧瑶从没有想到司蔻性子这么好,她最近同司蔻的说话方式简直尖酸刻薄到了极点,奈何对于这个人来说就像是隔靴搔痒不值得一提。
“喝药!”司蔻忙完那些灯油将手中的瓷盅递了过去。
萧瑶不得不接过来垂首看着碗里头的褐色液体有几分犯恶心,只是没想到这药虽然恶心可是喝下去后她的头痛之症倒是越来越轻了几分,不过却没有根除。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痛的厉害,她觉得是不是自己神经绷得太厉害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却不想她刚接过了司蔻递过来的瓷盅,突然瓷盅落在了地板上,顿时整个人抚着腹部弯腰躬身闷哼了出来。
“萧瑶!”司蔻脸色微微一变忙扶住了萧瑶的手臂。
“快!要生了!”萧瑶只觉得腹中的抽痛一阵阵的袭来,她生过一个知道这还仅仅是开始,一会儿便是撕心裂肺。
司蔻猛地神情一愣忙要掀萧瑶的裙摆查看,萧瑶顿时眼睛都瞪圆了去,咬着牙低声骂道:“司蔻!你还真是个禽兽啊!给我找个稳婆来!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我求求你了!”
萧瑶脸再大在司蔻面前也不能脱了裙子生孩子啊!她一边心头煎熬着,一边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都颤抖不已。
司蔻看着她的裙摆下有血水一点点的渗透了出来,也是脸色微微有几分发白,之前也是逗逗她如今哪里真的要替她接生?
司蔻忙将萧瑶扶着平躺在了阵法中,随即大步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到了吊脚楼外突然手中捏着一支长笛吹出了一个尖锐的曲调。
不多时对岸的一只小舟晃晃悠悠的飘了过来,上面坐着早已经准备就绪的稳婆,还有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丫头,只是这三个人的头上都戴着面罩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去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