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缓缓叹了口气从怀间拿出了一块儿玄铁令牌递到了宇文彻的面前看着他道:“彻儿,这个你应该很熟悉吧?”
宇文彻一愣,他哪里不认识?当初他为了得到长悦便是用这块儿令牌调动了太子哥哥手底下的那批死士将容兰差点儿困死了去。
后来因为长悦那边的压力,他才下令给容兰留了一个活口,那时宇文清也迅速派人帮容兰解围,那一次的经历他记得真真切切,毕竟是算计了长悦,让她不得不跟着自己。
想到此,他猛地抬眸看向了宇文昊,之前已经醒了大半的酒劲儿几乎全醒了过来。
宇文昊淡淡看着他,声音中多了几分严肃缓缓道:“长悦这一次去车祈城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
宇文彻顿时脸颊红透了去,毕竟他被长悦戴了绿帽子的事儿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可是现在居然被心思敏锐的太子哥哥察觉。
他心头的憋屈早已经快将自己淹没了,他几乎要疯了。如今听了宇文昊的话,顿时红了眼眶,却是倔强的不肯落泪。
宇文昊看着他那个样子,缓缓叹了口气道:“彻儿,我宇文皇族的这张脸可是丢不起!如今容兰是清王爷的人,你若是杀他你三哥第一个不饶你!”
宇文彻狠狠闭了闭眼,藏在袖间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视线有几分压抑和痛楚。
宇文昊眸色微微一闪道:“彻儿,容兰加在你身上的耻辱,用血尚可洗去!”
他缓缓起身看着轩窗外面的月桂淡淡道:“彻儿,哥哥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帮你那一次。”
他定了定道:“若是当初哥哥没有给你这块儿令牌,你也牵制不了容兰,也逼迫不了长悦,也许今天的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哥,和你没关系,”宇文彻咬紧牙关道,“我爱惨了那个女人,若是当初不用那个机会,我怕这辈子后悔到死,可是现在却是绝望到死。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偏生那天我要去那个劳什子兽园做什么?我救她做什么?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遇到了那个女人!”
宇文昊等着宇文彻骂骂咧咧将心头所有的难堪,绝望一句句吼了出来后才道:“这块儿令牌之前是我交给你的,这一次我照样交给你。宇文家的耻辱,你该如何处置,你自己定夺,不过不要让母后知道。”
宇文彻猛地身子微微一颤,眼底却是掠过一抹冷冽,抬手缓缓将宇文昊的那块儿能调动死士的令牌拿在了手中。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虎威将军,这一次,他都不顾及了。
容兰,你必须死!
宇文彻的那双冷冽又妖冶的凤眸缓缓眯了起来,手掌微微一紧却是狠狠将玄铁令攥进了自己的手中。
一边背对着宇文彻的宇文昊,眸色间掠过一抹愧疚,若是借着宇文彻的手将容兰除去,连带着彻儿也会受很多的牵连。
他之前不看好独孤云天做的这个连环局,他晓得彻儿的性子,若是真的长悦和容兰做了对不起宇文彻事情,彻儿焉能放过长悦?
可是偏偏独孤云天一步步算准了人性,算准了长悦会去车祈城,算准了长悦会背叛宇文彻,甚至算准了宇文彻居然真的只是将长悦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