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这算什么,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这个四儿子,原来居然还有这等谋杀兄长的恶毒心思?
带着黑色布袋的汉子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也是慌张了起来。之前清王爷将他抓起来后,每日每夜让他带着黑色布袋审问他,折磨他,也没有对他怎么用刑只是不让他睡觉。
而且他只有用饭的时候才被摘下来布袋,他实在是熬不出去才会招认了是云王派他做的,却不想宇文清那个混账东西还不杀他,又用布袋将他套着脑袋每天逼着他写什么悔过书,将宇文央派他刺杀清王的事实交待清楚。
他本来就是云王培养起来的死士,之前熬不住招认了出来已然是对不住主人,此时自然不肯写出来落人把柄。
只是他平日里带着黑色布袋被人推来推去的习惯了,如今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是被人带进了琼花殿,加上那个带他到处走的人低声警告他,要他再一次写出来云王谋害清王的证词,还踹了他一脚,他便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儿骂了出来。
明武帝冲一边的护卫打了个手势,两个护卫上前将那人脑袋上套着的黑色布袋陡然解了下来。
四周顿时又是一阵吸气声,此人不就是云王身边的那个长随木尘吗?木尘这几天也是白天与黑夜不分,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恍惚。
他眨了眨眼睛适应了琼花殿华丽丽的亮色后,却是诧异的看向了正对着的宇文央,不禁低呼了出来:“王爷?”
这一声喊不要紧,宇文央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烧着了似地,猛地跳了起来却是疾步走到了明武帝的面前一下跪了下来,点着身边的宇文清道:“父皇,清王他这是陷害儿臣,儿臣没有……”
“没有什么?”明武帝看着眼前的宇文央,不禁眼底掠过一抹失望之色,自己的儿子居然下作到此种地步。
做过便是做过了,每一次出了事儿连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他眼睛还没瞎,如今的一幕幕哪里不晓得这是自己喜欢的四儿子造的孽?
木尘此时才看到了自己身处的位置早已经不是那些地牢和简陋的民房,居然是这华丽的琼花殿,如今他猛地清醒了过来,自己是被宇文清耍了。
“王爷,对不住了!”木尘低声呢喃了一声,突然冲向了琼花殿的柱子,顿时撞了上去。
骨头破裂的咔嚓声袭来!萧瑶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个木尘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只是他没有抗得过宇文清的那些酷刑。
“父皇,您看,您看!这个混账东西触柱身亡了,不关儿臣的事情,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不关儿臣的事情!对了,父皇,这个混账玩意儿之前偷了儿臣的银子,定时畏罪自杀,如今清王将他弄过来分明是想陷害儿臣的!”
萧瑶不禁气笑了,陡然看向了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宇文央耍宝的宇文清,她顿时想起来之前他说过的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宇文央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儿都是让宇文清替他顶包,即便是自己过了瘟疫也要宇文清和他一起染上才舒服了一些。
不知道宇文清小的时候和宇文央这样一个阴毒又卑鄙的混蛋住在一起,到底过着怎样难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