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温芷接下来要说什么。
看着她略显呆滞的眼神,他接过话道:“没有什么如果。”
“有妈的选择,才有你,才有我们。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温芷思绪稍稍汇拢,情绪也缓和一些,不过泪珠还在眼眶里转,只是没有继续往下流。
听着墨辞的话,她暗暗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话是这么说,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可是她苦了自己,还苦了一辈子。”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要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扒了他一层皮。”
说完这句,她觉得不够解气,接着道,“不,我要让他全家上下鸡犬不宁,也尝尝我妈这些年受的苦。”
对于她父亲到底是谁这件事,她从来不敢问,怕一提,就让母亲伤心。
所以至今她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不过知不知道是谁,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她和母亲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再需要这个人。
对于父亲两个字,她心里除了恨,就再无其他感觉。
“每个人的际遇不一样,不能拿来衡量比较。只能说,妈当初不会识人,运气也差一些才会遇到那样的男人。”墨辞搂紧抱着她的手,“不过上天是公平的,无论是情债还是钱债,终会以另一种方式来还。”
“放心,我会替妈讨回公道。”
温芷眸色一顿,愣愣看向墨辞。
片刻后她抹掉眼角的泪,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墨辞毫不避讳的点头:“调查过。”
温芷也不觉得特别惊讶,大概是因为对他越来越了解,所以潜意识已经自动接受或者默认这人肯定会把自己的事完全调查清楚。
同时她也清楚,墨辞会私下去调查,并不是不信任自己,或者对自己有所芥蒂。
而是无论竞争对手,还是最亲密的人,知己知彼他才有安全感,这已经是一种习惯。
“想知道是谁吗?”墨辞问她。
温芷犹豫半天,最终深深吸了口气道:“说吧。”
墨辞瞧了温芷一会儿,见她表情镇定似乎已经从刚刚压抑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才说道:“你生理学父亲,名叫邓儒轩。”
“邓儒轩?”温芷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