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锋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今晚,我带你去找他。”
夜色笼罩,整个酒店里安安静静。陈景锋穿着套黑色的运动服,无声打开房门,他的小猫蹭在脚边,跟他一起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门铃响,何沈然开门开得很快。他一见陈景锋先是嘴角一挑,然而目光向下又看到了许小舟,愣了一下,“前辈今天主动带小猫来玩吗?可惜贝贝不在呀。”
“是吗?”男人淡淡道。
“对啊,贝贝又不能参演。对了,本来今晚不是要丧丧拍戏的吗,我听说您突然跟导演取消了,往后延期,小猫怎么啦?”何沈然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弯下腰,像是要把许小舟抱起来。然而那只小猫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看着他,愣是把他看得不敢伸手。
男人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上一次,是贝贝想见丧丧,还是你想见?”
何沈然身子僵住,过了一会他缓缓站起来,看着陈景锋,“前辈怎么了吗?这是什么意思?”
陈景锋好整以暇道:“我的小猫有话对你说。”
“有话?”何沈然一愣,俊秀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忍俊不禁,“小猫能有什么话对我说啊?”
然而陈景锋对他的做戏并不买单,男人低声道:“丧丧说,希望你不要再每天晚上站在别人门外,也不要乱动别人宠物的食物和水。妄想得到祥瑞的人,往往招致杀身之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盼你谨记。”
何沈然眼眸深处一炸,声音沉下来,“前辈,你……”
陈景锋勾了勾唇角,似是事不关己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呢,这小家伙猫小鬼大,就差一张人嘴了。我只是替他传句话,我也听不大懂,你早点休息吧。”
他说着转了个身,许小舟冰冷地盯着何沈然,片刻后也转了个身,扬起尾巴蹭着男人走了。
按照男子的说法,受到卷莲根的影响,只怕丧丧到现在都分不清何沈然是敌是友,晕晕乎乎的只觉得那个人眼熟,所以才会在剧组好奇地跟他对视。
可恨他拿何沈然没法子,这些玄虚之事,无论哪件都做不成扳倒他的证据。
像是知道许小舟在想什么,男人忽然轻声道:“你要发育。”
什么?
小猫怔了一下,呆呆地抬起头抻着脖子看着男人。男人低下头,弯腰把许小舟抱进怀里,摸着他背上光滑的毛,说道:“这个圈子里的腥风血雨,很多都是摸不到凭据的。唯有稳步发育,等你能够按脸碾压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能报复他了。”
男人放低声音,摸着许小舟的小耳朵,“我会保护好你的,你和丧丧。”
小猫在他怀里蜷缩起身体,咪了一声。
第二天,剧组里细心的人或多或少都发现了点不对。原本没戏的时候轻易不出现在剧组的许小舟就像是屁股底下长了根,一大早就几乎跟陈景锋同时出现在剧组,吃了早饭后就坐在凳子上抱猫发呆,有人过来问,他会很轻描淡写地回一句,“闲着也是闲着,我来观摩前辈们学习一下。”
然而仔细观察之下就会发现,他并不是来学习的,因为他很少去关注拍摄场地。大多数时间,他都在轻轻地给小猫顺毛,偶尔抬起小猫的爪子看一眼。
爪子上的小裂口又收缩了一点,似乎这次受到的影响并不严重,又在恢复了。
之前那个小裂口收缩到两三毫米后一直不痊愈,估计就是魂伤没有最终治愈,又或许是剩下的损耗太小,丧丧懒得修复,毕竟这猫有多懒只有他能切身体会。
许小舟估摸着等魂伤治愈了,自己八成也就会停止和丧丧互穿了。他想着,轻轻捏了捏丧丧的小耳朵,“别懒洋洋的了,快点好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