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皮有些沉,拗不过困意就睡了过去。
我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每次一进医院都是这个味,充斥着鼻子,满腔的不舒服,感觉只要一到这里自己就会变成一个病人。
头上已经包扎好了纱布,后背不知道做了什么修复治疗,摸了摸原来打了石膏,不过最好的是竟然不疼了。
旁边的何予末已经摘下了鸭舌帽,细软的头发凌乱,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他趴在我的腿上,呼吸轻轻的,睫毛弯弯的接在眼皮上,好似一个因为玩累了而熟睡的小孩。
他似乎感觉到我已经醒了,揉了揉眼睛,望着我,深邃的眸子好像深不见底的井,然而那眼神却澄澈的像碧绿的汪洋,我真怀疑我是不是拐卖儿童来着?
他面无表情的给了我一个爆栗,我有些吃痛:“干嘛啊?”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为所欲为了。
“你在yy。”他毫无疑问的点破了我的心思。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摸着下巴思索,然后挑着眉毛看他,活脱脱的一副……
二逼样。
何予末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真没意思,我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发闷,不过一会儿就有些缺氧,便把头伸出来,本以为何予末还会傻傻的看着我怎样傻傻的钻出来,可是谁知道他连人都不在这儿了。
不禁有些心灰,人家好歹也是病号,竟然是这般待遇。
墙壁上的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何予末才回来,手里提着一碗粥。
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在抗议了,发出咕咕的声音,我红了红脸,道:“我饿了。”
何予末笑了笑,没有看我,自顾自的打开了那碗粥,顿时屋内香气飘飘,他没有看我那如饥似渴的表情,用勺子舀了勺,我闭眼不去看他喝粥,免得更饿,可谁知他把一勺粥递到我的嘴前。
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很没有骨气的喝了下去,并且还很后腿的说了句:“我还要。”
一碗粥下肚,肚子差不多饱了,我笑得跟捡了便宜似的乐呵儿。
谁说望梅止渴?明明就是吃梅止渴。
这一住院就住了半个月,原本很无聊的住院在有了何予末的情况下变得不那么乏味了。再出医院的时候天气明显降低了很多,忍不住打了个抖儿。
何予末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回家,半个月不见家,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虽然半个月不在家,可是房子在何予末的护理下与住院之前毫无相差。
这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