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的玫瑰花烫得惊人,又在失控的那刻,强行地止住。
颜苏惊觉那是什么后,听到男人在她耳边沙哑呢喃,“宝贝,给我生个孩子,嗯?”
颜苏:“………”
失控的结果便是,裴时瑾被他放在手心里疼在骨子里的小朋友,彻底放逐在冷宫中。
颜苏是在三天后,才从简烦的口中得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所听到的“三围”,是裴三哥哥为她定制的婚纱,而朝阳集团那位汪小姐,是圈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
而裴三哥哥生气的原因,则是她低血糖犯了,跟裴之交谈时,不小心栽人怀里的事实。
一个乌龙事件,导致他们俩足足冷战了三天三夜。
说是冷战。
其实是她单方面开战。
那晚,裴三哥哥好像喝了很多酒,他这人酒量不好,醉了,就彻底抛开斯文的表象,行事作风妥妥就是一禽兽。
若不是最后关头还尚存一丝理智,她可能真的要做一个小妈妈。
以前颜苏不明白,她家裴三哥哥偶尔流露出来的不安究竟来源何处。
跟苏辞接触良久,颜苏渐渐懂了。
一个被自己亲生母亲漠视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因为自身的强大,硬生生地压抑了内心隐匿着的极度不安。
而这些不安,跟她认识后,逐渐放大,黑暗。
演变成了对她的折腾。
领悟到这点后,颜苏又好气又心疼。
是应该给他点教训。
但是教训完了,是不是该宠着这个什么都自己扛的男人?
……
裴时瑾从不过生日,始于苏辞的那些灾难,让他一度觉得,他的出生带给那个女人的,全是伤痛,毫无幸福可言。
生日的前一天,把他当空气的小朋友,总算屈尊纡贵地主动跟他搭话,“裴三哥哥你真的知道错了?”
裴时瑾微微一怔,盯着小姑娘娇俏的小脸,很轻地嗯了声。
“那你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他默了默,笑看着她,“怎么哄?”
小姑娘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明天再告诉你嗷。”
第二天下了雪,雪下得很凶,小朋友早早就来找他,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眼罩。
裴时瑾向来强势,这么多年来,一贯只有他命令别人的时候,头一次被命令,这种感觉还挺新鲜。
眼睛被遮住后,感官变得无比清晰。
被小姑娘牵着手,上了车,车开了,车停了。
下了车,眼罩依旧不能拿开,被她牵着手,散步似的带着他去了某个地方。
在某个地方站定后,小朋友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警告,“你答应我的,今天都要听我的,不准骗人。”
一个可可爱爱又中二的小朋友。
总是莫名戳中他的笑点。
裴时瑾轻笑了声,宠溺地应声,“嗯,知道。”
又走了一会儿,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地方太过熟悉,即使蒙着眼睛,他也基本确定了这儿到底是哪儿。
眼罩被摘下时,骤然的亮光让他的眼睛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他抬起手掌,遮住了炫目的光芒。
女人推着一枚可爱软萌的蛋糕,从雪雾中走来。
蛋糕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粗糙。
大约是自个儿做的。
裴时瑾僵硬无比地杵在那里,漆黑深邃的眼睛雾气腾腾,读不出情绪。
……
雪地里的景色很漂亮,跟一幅画似的。
也或者是因为,人太美好,衬托着皑皑白雪,也变得瑰丽起来。
颜苏在雪地里待了好久,冻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