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井程恍然大悟,他刚才就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一切都是人为。
时间紧迫,他没时间计较这些,又开始张罗宴会。
至于张文菊和汪贤,也被强硬地请出了宴会厅。
走廊里冷冷清清,张文菊忽然停住脚步,满脸不解,“爸,是您非固执地要独自参加这场宴会,好说歹说才同意带一个人。所以在来之前你就已经想好了是吗?”
“您到底是为什么啊?”
张文菊想起刚才阻拦别人看病的行为,脸忽然有些烧得慌,现在倒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汪贤并没有说话,他浑身汗涔涔、身上还沾染着呕吐物,狼狈不堪。
他绝望地低下了头。
“他们之所以把我们放出来,是因为他们暂时没有时间跟我们计较,你以为这件事情能轻而易举过去吗?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真是老糊涂了,才会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这么做。
见汪贤始终不说话,她忽然道,“楚若渝能在几分钟之内让你迅速清醒,你说她能不能治你的病?”
汪贤身体一颤,浑浊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
拜师宴顺利举行。
经历了汪贤一遭,宾客们对楚若渝的态度别提有多热情了,还有不少人想方设法地打探消息。
他们不敢去打扰孔孝先、余文轩,所以把郝秉严围着严严实实。
“你就告诉我们吧,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她的医术真的很高超吗?”
郝秉严:“……”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名流们这么热情。
斟酌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是我的徒弟,在中医上十分有天赋,已经治愈了好几例绝症。”
在仁医堂内发生的事稍微一调查就能清楚,纯瞒是瞒不了的,“至于身份,普普通通的,大家别瞎猜了。”
楚和生是故意卡着点进来的,进来后,他先找了一个小角落,把宴会厅内所有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见到没有楚家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见不到也好,他还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们。
收拾好心情后,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楚若渝的脸上。
精心装扮后的她,像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叫人离不开视线。
这是他的女儿啊!
一时间他的胸腔里溢着满满的骄傲和自豪之情。
楚和生边上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他见楚和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若渝,忍不住开口搭腔,“你也挺好奇她的吧。”
“她一手医术真是神乎其神,要不是她,这场宴会可能就会被影响了。”
“作为马井程的徒弟,在钢琴上的天赋不言而喻,你说她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出色?这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吗?”
楚和生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当然是正常人了。”
这样的回答叫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漫不经心的问,“你是哪家的?以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走关系拿到了邀请函?”
话音刚落,他看到楚若渝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男人:“!!!”
楚若渝来干什么?!
他好慌啊!
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只想抱个细大腿就够了!!
“哥们,你怎么那么淡定!”
楚和生笑容愈发加深,他直言不讳,“楚若渝是我的女儿!”
他不淡定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男人:“???”
男人:“!!!”
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随口搭讪一个人,竟然就是楚若渝的父亲。
他刚刚没说什么坏话吧!
男人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松了口气。
也许是这人吹牛逼呢!!
就在短短的时间里,楚若渝已经走了过来,只听她清脆地喊了一声,“爸。”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