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国医穿成小可怜 第98节(2 / 2)

张文菊非常不喜欢李庄,在长达十多年的治疗中,他的态度愈发不可一世,有时候还会提出一些非常无理的要求。

既然他已经给公公判了死刑,张文菊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忍受。

最重要的是,李庄的对象弄错了,他们请来的并不是郝秉严,而是楚若渝。

“李副院长,请尊重我们的客人。”

李庄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过河拆桥,合着就是这样啊。不过我把话摆在这儿了,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你家老爷子,活不过三天。”

他的情况本来就十分严重,还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说句难听的话,该准备后事了。

刚知道这情况时,他的确大吃一惊,但后来认真思索后,才恍然大悟。

这样的手段顶多是让人回光返照,所以,三天应该就是极限了。

张文菊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有些恼。

要知道,他们几乎把李庄当祖宗供着了,花出去的钱送出去的礼也不计其数,怎么着也算不上过河拆桥。

她正要开口反驳,楚若渝忽然开口了,“要是能活过三天呢?你怎么说?”

李庄万万没想到说话的并不是郝秉严,而是楚若渝,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他眼里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戏谑道,“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不是他看不起楚若渝,而是他就是看不起楚若渝。

郝秉严最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诋毁楚若渝,这瞬间他把所有的羞愧不甘全部压了下去,“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李庄发出了哦的一声,他声音拉长,“那我还真没想过,毕竟他肯定活不过三天。”

自打郝秉严护短开口后他对楚若渝充满了兴趣,“是你收的小徒弟?”

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过来。

“这样吧,要是能超过三天,我帮你向宁涛求求情,让你回中医医学会,你觉得怎么样?”

郝秉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显然这是他心底的伤疤,一戳就鲜血淋漓。

楚若渝缓缓走到郝秉严的身前,装作疑惑道,“这年头信息这么发达,你不应该不知道啊?”

李庄下意识地问,“什么?”

“我师父在切脉针灸上的名声早已如雷贯耳,部分中医医学会的成员都是他的学生。”她眼睛里满是无辜之色,“你以为我师父稀罕劳什子医学会?别开玩笑了。”

郝秉严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

对啊,他早就不是那个离开中医医学会的落魄儿了。

自从认识楚若渝后,他风风光光地回了京,凭借着一手切脉针灸,在中医界内的地位稳若磐石。

更别提现在楚若渝还在自己的身边,他有什么好慌的?

李庄的笑容先是凝固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细细思索这番话里的真实性。

说这样的假话,很容易被拆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说的是真的,他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要玩就玩把大的,有本事跟我打个赌,谁输了谁就永不行医,敢不敢?”

不是李庄膨胀,而是各项精密的仪器均显示汪贤的气数已尽,他根本不信没什么传承的中医,能有起死回生的办法。

这个赌,稳赢。

郝秉严下意识地看了楚若渝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一颗心忽然就雀跃起来,“怎么不敢?”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救不了的人别人就救不了吗?笑话。”

一旁的汪德并没有介意两人把汪贤当赌注,相反,郝秉严越有底气,他就越安心,毕竟这意味着希望。

他和张文菊互相对视一眼,默默退到一边,并没有插嘴打搅。

李庄见郝秉严不到黄河心不死,忽然又慢悠悠道,“这样吧,避免有些人输了不认账,我请两位公证人,然后白纸黑字签下字据,怎么样?”

郝秉严哪能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真是巧了,他也是这么想的,“一人请两位,怎么样?”

李庄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我请西医医学会的会长,还有一位老友。”

就在此时,马井程和楚和生姗姗来迟。

郝秉严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马井程,然后询问道,“马老,能不能替我当一回公证人?”

马井程觉得莫名其妙,紧赶慢赶来医院不是救人的吗?

怎么扯上公证人了。

不过等他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缺人吗?缺人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叫。”

郝秉严突然就乐了,他连连摆手,“够了够了。”

他看向李庄,“我也找好了,宁涛还有马老。”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恶狠狠的,“现在已经容不得你反悔了。”

李庄仔细端详了一下马井程,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他佯装好心,“宁涛请的来吗?请不来的话我帮你啊?”

一想到三天以后的场景,他的心里着实美滋滋。

郝秉严皮笑肉不笑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