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的,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最后他咬牙道,“那您能收我做徒弟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劳其心志,他为了学好医术,就算给郝秉严当徒孙,也认了!!
楚若渝猜不透他丰富的想法,她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理由同样相当的不委婉,“你不行。”
她收徒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黄文波本还在纠结着该怎么称呼郝秉严,没想到楚若渝没同意,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可惜。
楚若渝见他十分失落,想着自己的行医资格证还要靠对方,难得良心过不去了一下,“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互相切磋交流。”
黄文波的脸色忽然扭曲了一下。
切磋?!
这特么也太看得起他了。
明明是单方面的教诲好么!!
黄文波艰难地点了点头,“行!”
他除了听话还能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产妇成功地顺产了一个小男孩。
廖主任看着皮肤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孩,险些激动的哭了,孩子的出生,代表他彻底从泥潭挣脱。
也可以有理有据地去和家属对峙了。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等楚若渝和黄文波并肩走出手术室,那男人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他除了连连赔不是,再也不敢有其他的行为。
“行了,我要回学校了。”
听到这话,黄文波觉得有些梦幻,楚若渝那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他扶了扶额,“我这还有后续要处理,先不留你们了。”
郝秉严早就不想呆在这个地方,闻言,他带着楚若渝就离开。
他还有一肚子的问题等着问呢。
当晚,廖主任参加了院里准备的庆功宴。
原本在楚若渝的要求下,他对手术室里发生的事三缄其口,但几杯酒下肚,就控制不住嘴了。
“不瞒你们说,以前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中医,效果温温吞吞的,有个屁的作用啊?”
坐在角落里的老者听到他这番悖论,神情逐渐变得难看。
“但是今天,中医真就刷新了我的认知。你们不在手术室里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有多凶险。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压根不能让那休克的产妇醒过来。”
“那小女孩倒好,进来之后二话不说把我呵斥了一通,我本来挺不服气的,但她拿出了银针,给那产妇扎了几针,又放了血,好家伙,那产妇直接就醒了。”
“我当时的眼睛瞪的有这么大!”
廖主任已经完全醉了,他比了比自己的拳头,“还有啊,那黑乎乎的药汤也真挺管用,就算那产妇清醒了,我也已经做好了剖腹产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又有了力气。”
“真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高手在民间,诚不我欺。”
在场的医生,都将信将疑的,廖主任都已经这么醉了,谁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啊。
笑一笑就过去了。
唯一把廖主任的话认真放在心上的,唯有坐在角落里的老者。
作为京市中医药大学的校长,他的地位不言而喻,只不过,没人认识他罢了,听到最后他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在大家都放松意识时,他走到了廖主任的身边,“你说的小女孩是当真的吗?”
廖主任最不喜欢别人质疑他,他挺了挺胸,“当然了,我还私底下去找黄副院长问过,楚若渝是市中的学生,才上高一呢。”
真不知道小小年纪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
其实他挺感激楚若渝,她虽然救了产妇,但深藏功与名,也就是说,所有的好名声都被自己给得了。
白占了个便宜。
“她她她……”廖主任醉的舌头都已经捋不直了,“她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没见到,黄文波在她面前和孙子一样。”
上一秒还在黄副院长,下一秒就已经黄文波了,廖主任肯定了一下自己的说辞,然后彻底昏睡过去。
葛校长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口了,激动的。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学校招揽各种各样的有天赋的学生,只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脉注入,中医才能够走得更加长远。
能让廖主任夸得天花乱坠,足以能证明楚若渝的本事。
既然这楚若渝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在高中呆个屁呀,简直是荒/废/青/春。
直接来中医药大学报道,当好苗子好好栽培。
没准以后还能成为中医界的领军人物!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