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子云下意识地一抖,感觉他咬住了自己的裤管。
“啧啧啧……”他吸了吸。
那声音在暗夜里听着如此清晰,简直叫人脸红心跳之余又啼笑皆非。
隋子云艰难地撑着床褥,探身看向腿边的十七郎。
暗影中望着那朦胧俊美的侧脸,却咬着自己的裤管一角,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好梦。
这瞬间,隋子云方才的那些疑虑担忧,突然都不翼而飞,他嗤地轻笑出声。
重新躺下的时候,隋子云心想:管他定没定性都好,倒是要快点儿叫他定亲甚至成亲才行,不然若这样,怕他自己先闹出病来。
今夜,俞星臣也难得地回了府。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很够瞧,不管是坊间还是朝堂上都议论纷纷。
俞鼐跟俞鼎两人在厅内特意等候俞星臣归来。
有条不紊地,俞星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说了一遍,包括今日羁縻州特使面圣行刺一节。
有俞鼐在,俞鼎不便先说话,只看向大哥。
俞尚书道:“这花魁被杀的案子,倒也罢了,小闻公子头上有疾,发病而杀人,总比他好端端去残杀无辜要说的过去。我们跟吏部闻侍郎的交情虽然一般,但同为六部中人,他若颜面扫地,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俞鼎点头表示赞同:“闻侍郎素日跟人和气。唉,却遭此横祸,若因公子的事连累仕途,更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