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王之终于忍不住了:“贺哥,你跟这小傻子……”
柏玥没有等他说完,也不用贺毅来回答,直接踮起脚尖亲了亲贺毅的嘴角。
“老公辛苦了。”
贺王之这下子终于明了。
操,自己又不是瞎子,这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那自己还不如不要这一双眼睛呢!
贺毅直接背起柏玥。
这时候柏玥才察觉到羞涩,红着耳朵将脸埋在贺毅的胸口,而后什么话也不说。
“哥哥,我重吗?”
“重个屁,回去多吃点东西,太瘦了。”
贺毅也没忘记了自己的工作任务,他看向贺王之,说道:“我的树麻烦你给我扛下去,扛下去后我来砍树,工分我算你一些。”
贺王之终于从呆滞状态中回过神,磕磕巴巴地应下:“好呢,你放心!”
“对了,贺毅,这小傻子和你……呃……”贺王之换了一种说法,指了指柏玥又回手戳戳自己的胸口,“她这就成我嫂子了?”
贺毅是他们这群人年龄最大的,加上贺毅的行事作风,大家按照村子里喊人的喊法叫他贺哥。
同时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的,邻里邻外有几分关系,不是堂兄弟就是表兄弟,再不济打着灯笼也能找出那么一点点老远的亲戚关系来。
贺王之喊柏玥一声嫂子还真就没错。
柏玥没在意贺王之刚才说的啥,她就光听见“嫂子”二字,于是高兴地应和了一声:“哎~”
贺毅听到柏玥的这一声,嘴角上扬,忍不住和她打趣:“真不害臊。”
柏玥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埋头当一只鸵鸟。
管事给的任务很平均,每个人要给厨房交多少斤的柴火,砍下来的大树一定要劈开后再送去厨房。
今天的工作量达标才能拿全工分。
所以贺毅和贺王之特地挑选了相对高大的树木,再在路上弄了不少零碎的树枝,他们准备一次就上交完今日任务。
他们不想来回往山里跑。
路面湿滑不好走,来回反复也很累脚,夏天将至,冬眠的蛇也苏醒过来。
贺毅不用拖树,背着柏玥下山轻松又惬意,他特地选了一条没有其他人看见的小路。
柏玥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他的心跳。
“老公,你不咳嗽了,好一点了吗?”
柏玥抱紧了他:“我给你暖暖身体。”
贺毅反问:“刚才怎么就在贺王之那家伙面前喊我老公了?别人面前你会这么喊吗?”
柏玥摇摇头,那自己才不会呢。
柏玥笑着解释:“因为贺王子是老公的朋友,你和他关系好,他不会说出去的。“
“另外说出去了,那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柏玥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神情兴奋。
贺毅无奈地苦笑,托着柏玥往上颠了颠,迫使柏玥抱紧了自己。
“玥玥,走,下山了!”
贺毅一回到帐篷,就翻出了自己的跌打药酒就准备给人揉上。
发现柏玥特地一瘸一拐地拿水冲洗了脚上的泥土。
贺毅发现这丫头特别在意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每天要扎好小辫子,衣服要整理好,如今山上下山脚上带泥,她都要好好地冲洗一遍。
没有热水,她拿着冷水冲洗,冷得浑身直打颤,一双脚被冷水冷到发红。
他握住柏玥的脚踝,双手都不敢怎么用力,好小巧的脚踝,他都害怕自己一用力就给扭断了。
贺毅让柏玥踩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方便一点。
可柏玥真放上来之后,贺毅看着柏玥的脚踩在自己的裤子上,白色泛红的肌肤、微微蜷缩起来的圆润脚趾和黑色带着泥土的裤子相映衬,莫名有些……涩。
自己一个干粗活的人,偏偏这个爱干净的丫头老往自己身边蹭,真不怕把她给弄脏了。
上好药酒之后,贺毅把被子给她包裹好脚:“也太冷了点。”
这时候贺王之总算是拖着两棵大树过来,他在外面喊:“贺毅啊,轮到你来劈柴了,咱三的斤数够了啊。”
“哎妈呀,差点没累死我。”
别人扛不动粗壮的大树,所以选择砍那种小棵一点的,来回多跑几次。
贺王之和贺毅两个人仗着力气大,自然不想多跑腿。
今天这任务轻松啊,管事分得很平均,一般人起码也得干上一整天。
他俩是各干半天,还能多休息休息一会儿。
柏玥乖乖地坐在床上,她今天没有分配到厨房的工作,所以现在没什么事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