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没用的西装男 第6节(2 / 2)

宋枝香:“……”

我是那个意思吗?!谁家用收租活动筋骨啊!!

“奶奶,”天上不会无缘无故地掉馅饼,宋枝香理智思考了一下,道,“这些都是有条件的吧?”

周姮双手交叠,没有立刻回答。她将手上的祖母绿戒指转动了一圈,沉吟了片刻,说:“有的。”

宋枝香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肯定有要求……”

“周家的媳妇不可以外遇。”周姮表情严肃地看着她,“虽然天下的女人都花心,但你得忍一忍,我们家孩子都教育得很好,你要是辜负了他,我会跟你好好算账。”

“……”宋枝香麻木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也算要求吗……宋枝香伸手捂住脸,用力地搓了一下,感觉这个世界很魔幻。

这正事是没法谈了,宋小姐被糖衣炮弹攻陷。她食不知味地陪着祖奶奶吃完饭,一直到被护送回去的时候,都觉得大脑短路。

好草率的见家长,好魔幻的周家,庸俗的金钱攻陷了庸俗的她,宋枝香第一次对自己高尚的品格产生了怀疑——她给得实在太多了。

几小时后,天刚刚擦黑,载着两人的车驶出庄园。

落地窗前,祖奶奶凝望着缓缓驶出的车辆。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手套、佩戴着半张脸金属面罩的女人,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小的“x”标记。

“宋小姐……”周姮低声念叨了一句,如释重负地长长叹气,“果然是她,她居然在长平区当一个小小的公墓管理员。”

年轻男人上前给周家掌权人倒了杯茶水,低眉顺眼地道:“夫人,还要继续保护二公子吗?”

“不用了。”周姮道,“在她身边,真真是不会出事的。也算是这孩子运气好,歪打正着,不然……”

这两个字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而是抬了下手,倒完茶的年轻男人跪下来给她捶腿,两人面前的窗帘自动向中间闭合,把落地窗遮得密不透风,在旗袍下方,一条赤红的狐狸尾巴伸出来,勾住男人的下颔轻轻抬起。

“夫人……”

周姮摘掉了眼镜,放到桌面上,更多的赤红狐尾伸出来,将他身上黑白色的制服一件件脱掉,皮质的衬衫夹勒在腿根上,勒出鲜红的压痕。

……

回到自己家,宋枝香已经没那个兴奋劲儿数钱了。她一会儿琢磨那个七月份订婚怎么解决,一会儿质疑自己的道德品质是不是在退步,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思想品德与修养,决定扎进书里面进行学习和熏陶。

看了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宋枝香没在意,翻过去一页,迟钝了几秒后忽然愣住了:我靠,怎么把周奉真带回家了?!他不应该在周家待着吗?!

她猛地一抬眼,看见那个磨砂玻璃上透出模糊的影子,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摇摇头赶紧清醒过来,倒在沙发里,把书盖在了脸上。

这知识,它怎么不进脑子啊?

第8章

美好的思想品德盖在脸上,记在心中,就是没钻进脑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一个小小的力道扯了扯她的衣角,是周奉真催她去洗澡。宋枝香不敢乱看,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翻下来,目不斜视地拿着换洗衣物钻进浴室,哐叽关上门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她脱了衣服洗澡,头脑风暴地思考怎么办……这是已经默认未婚夫妻的关系了吗?怎么把人直接送她家里来了,最主要的是她还顺理成章地给牵回来了。

真是灰暗啊,这个人生。宋枝香恨不得用脑袋撞撞墙,把里面进的水晃出来。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洗得又进了一吨水。她擦了一把头发,裹上浴巾开门出来,浑身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周奉真穿戴整齐,很安静地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看向了她,然后忽然招了下手,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空地。

宋枝香不明所以,擦着头发走过来坐下,手里的毛巾就被接过去。他的手从身后绕过来,笼罩住湿发,让人很舒服地抓了一下发梢,把往下滴的水迹擦干。

小周总手法娴熟,动作温柔,她干脆闭上眼开始享受,嘀咕道:“……你好贤惠啊……”

周奉真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很平静地继续擦头发,然后插上吹风机,耐心地吹头发。

这个吹风机的噪音不是很大,宋枝香刚洗完澡浑身软绵绵,往后倚过去,不知不觉就有点困,不受控地靠在了他的胸口上,没吹干的地方把衬衫的衣料印出一道湿湿的水痕。

周奉真撩起她的发丝,换了一个风力慢慢地吹。宋枝香把腿也收了上来,几乎算是窝在他怀里,柔软地、散发着刚洗完澡的清澈香气,一动不动地乖乖吹头发,像只犯懒的小猫。

猫……周奉真看了她一会儿,吹风机不动了。

宋枝香很快察觉,她驱赶困意,撑着眼皮抬头看了看一眼,戳了戳他的手腕。周奉真立马回过神,继续吹着头发。

他被沾湿的地方已经不止胸前了,水迹蔓延下来,勾勒出整齐的腹肌轮廓,宋枝香看着看着,就想起他的处子之身,那个什么什么守宫砂……这么一想,困意它突然就消散了。

她抬起手指,很罪恶地摸了摸周奉真的小腹。

腹肌有点硬,不像胸口那么软绵绵的,能摸出来一块一块的形状。她埋头不看对方,大着胆子、臭不要脸地继续摸摸。

一只手忽然挪下来抓住她的手腕。他的皮肤很白,手指用力地攥住她的时候,连指节都绷得紧紧的、泛出一圈很淡的粉红。

周奉真脸红到脖子根,连耳朵尖儿上都通红一片,烧得滚烫。他浅浅的琥珀色眼睛注视过来,眼睛里水润透亮,纯情得快要羞耻到死掉了。

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他越是不好意思,就让人越想欺负。宋枝香转了转手腕,说:“我就摸摸,我保证就摸一下……”

周奉真看着她道:“结婚之前不可以这样。”

“你真是太保守……咳,结……结……”宋枝香一下子被这俩字打清醒了,她猛地爬起来,顺便把他手里的吹风机也接过来,“好可怕啊,你们家。”

周奉真道:“你很不愿意吗?”

“也不是……我只是还没想好。”宋枝香闷闷地道,“我跟你才认识几天啊,这也太儿戏了,再说,你这什么家庭,我高攀不起。你人是很好,但我身边不适合让你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