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串糖葫芦的柳溪摸着胃,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糖分很好地抚慰了他被稿子反复折磨的沧桑内心,连带着精神都有点愉悦了。
不过成年人的自控力在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因为之前一直饮食不规律,他得了慢性胃炎,不敢一次性吃太多刺激性的食物。
“这个滋味真好,跟我记忆里的冰糖葫芦一模一样。前几天我出门的时候还看见有卖冰糖葫芦的,你们猜一串多少钱?十块!这不抢钱吗?我小时候才五毛……”
就这么着,还难吃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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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姬太太来订包厢,“要小的那个。”
廖初立刻联想到昨天余渝跟自己说的情况。
对那位第一个贡献给自己满意点的少年客人,廖初还是有点特殊待遇的。
于是……他在心里默默地替对方祈祷了。
系统懒洋洋拆台,“未检测到任何信仰之力。”
廖初面不改色,“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他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
下午四点多,姬太太果然带着姬鹏和他的小同桌来了。
那个叫高敏的小姑娘明显有些忐忑,还有点腼腆,“阿姨,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好。”
廖记餐馆可挺贵的。
姬太太很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反倒把自家儿子扔在后面,“一顿便饭而已,花不了多少钱的,而且鹏鹏的成绩进步这么多,可都是你的功劳,阿姨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看着眼前这一幕,姬鹏心里就跟做过山车似的。
一会儿觉得老妈情绪这么高涨,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一会儿却又觉得,女人心海底针,面上看得也不能作准。
上楼梯时,余渝就冲他使了个眼色,又用力握拳:
加油啊!
姬鹏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回了个握拳:
我尽量。
不管怎么说,哪怕回头挨打也认了,反正一定要把同桌摘出去!
“啧啧,青春啊……”
熟悉的感慨在余渝耳边响起,吓得他直接炸毛,“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大爷倒背着手,不答反问:“这是要见家长了?”
余渝恨不得去捂他嘴,“您老可别乱说。”
这才多大?以后的事都没影儿呢。
再说了,小孩子家家面皮儿薄,给他们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大家认识这么久了,关系相当不错,放在外面也能当半个亲人使。
此时姬鹏少年正遭遇人生中第一次大波折,众人就挺替他着急上火的。
吱吱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这也看不见啊……”
要是在大堂就好了,万一有个什么,大家还能见缝插针劝一劝。
众人点头。
点完头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还没回家?”
这都快过年了!
吱吱嘻嘻笑道:“急什么,机票什么时候都有。”
回家后,难免要走亲戚,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各门子什么叔叔舅舅的,都嘴碎,又要催婚了。
想想就烦。
余渝刚要说晚了机票会贵,可刚一张嘴就想起来,眼前是个名过其实的富二代,就又把那劝说的话囫囵吞下去了。
廖初一掀帘子出来,就发现这群人正挨着脑袋扒在楼梯上,鬼鬼祟祟往楼上看,形迹十分可疑。
他熟练地往余渝后颈上捏了把。
余渝嗖地捂着脖子转回来,白皙的面皮上都染了血色,“干,干嘛!”
活色生香。
廖初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冒出来一个词。
“我还要问你们干嘛。”廖初扬着眉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