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哪样的日子,要面对哪些人跟事,都能踏踏实实的去接受。
就单单对他而言,在国外生活,总有种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客的感觉,回国就是回家。
房间都是裴闻靳订的,丹尼尔跟那几个高管在一个楼层。
另外两个房间在别的楼层。
一个他自己住,剩下一个是唐远的,就隔着一面墙。
唐远东西多,除了皮箱,还有两个大纸箱,他没跟跟丹尼尔一起上去,而是进的另一部电梯。
进房间,给小费,关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下来。
唐远脱了运动鞋,穿着袜子在房里来回走动了会儿,等心里的小鹿蹦跶累了,就去把电水壶接满水烧热消毒。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面向一面苍白墙壁,一个人自言自语,“想不通,我真想不通,普通情侣几年没见着面,一下子重逢了,对上眼就跟通了电流一样,滋滋响,即便不就地噼里啪啦的燃烧,起码也要打个啵吧?”
“就算路上没有机会打啵,不方便,只能忍着,憋着,那到酒店了呢?天时地利人和,不关门抱成一团,还等什么?”
“了不起啊,这时候竟然有心思处理公务,比三年前还要牛逼,吃斋念佛,得道成仙不成?”
唐远正唠叨着,敲门声就响了,他烦躁的搔搔头发,“哪位啊?”
门外没动静,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发过来,就三字——你男人。
“……”
裴闻靳一进房间,就开始解衬衫的袖扣,领扣,幽暗的目光始终不离眼前的小爱人。
长大了,更加耀眼了,耀眼的他想藏起来,藏到自己死的那天。
唐远后背直冒冷汗,骨子里的血液却在玩命的沸腾,冰火两重天,他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忙完了?”
“没有。”
裴闻靳将领带跟腕表一一拿下来,接着是金属皮带扣的清脆声响从他指间发出,他个头高,看着青年的时候,微微垂着眼帘,嗓音嘶哑,“晚点再说。”
唐远拿到男人的手机,直接关机,然后是自己的。
在那之后,他就像以前一样,身体轻盈的跳起来,挂到了对方身上。
丹尼尔中午给唐远打电话,喊他吃饭,没打通,晚上又给他打电话,还是没打通。
直到夜里十一点多,丹尼尔才接到唐远的电话,他暧昧的哇哦,“唐,你的伴侣打破了我的记录,远远的打破了,厉害。”
完了还加一句不知道在哪儿学的粤语,“好塞雷!”
唐远翻了个白眼,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让他去找你了,你把证件给他,订机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