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如果当初趁傅宇松对他还有戒心时贸然出手,胜算有多少他不知道,但一旦失了戒心,甚至不小心沉溺其中,他这时再出手的成功机率就大上许多。
现在情况也证实他想的对,他脱离了暴风圈,没受到什么伤害。
他猜傅宇松也不敢去外面大声嚷嚷,强迫一个男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只纯说他被揍,很抱歉,刚才他可没有在视讯镜头的范围内动手,没有证据看要怎么说。
谅他也不敢把视讯录到的那部分放出来。
瞄了眼手表,能载他回到家附近站牌的公车又一台开过去了,而这已经是第三还第四台了。
没招手当然没停,他怔怔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远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动作。
不只如此,全身似有千斤重,如果他下一刻沉入地心都不奇怪;喉咙好乾,吸入的空气明明就跟之前没两样,却能刺痛他的呼吸道,胃更是紧紧拧起来,不停地翻搅,他好想找个地方大吐特吐一番。
他怎么了?
不行,他不能这样。
都快晚上了,家里和街道上的猫还在等他回去餵食,他不能让牠们挨饿,之后再去夜跑,心情和身体一定都会比现在好很多。
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崔佑人咬紧牙根,在下一台公车出现时,缓缓举起带有红色痕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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