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不和女孩子谈恋爱,不就是想和男孩子谈么。”

宁可一头黑线。

她也不想和男孩子谈恋爱,但不代表她的性取向就是女生。

上课铃声响,季臻才又重新回到座位。

季臻经过身边的时候,郑亦初感受到一股很猛烈的杀气。郑亦初抖了抖,撅着屁股把椅子往前挪,让大佬过。

宁可的座椅靠背被撞了一下。

她把椅子往前拉。

后排课桌的主人像是故意似地,她拉一厘米,他就前进一厘米。

宁可快要被挤扁了。

她回过头去:“季臻,我坐不下了。”

少年脸上勾着笑,带有不可一世的傲慢,像是大发慈悲对她网开一面,长腿一收,课桌被拉回原位。

宁可转身坐回去。

她对这位“前同桌”的印象,开始有了些许偏差。

在她之前的印象中,季臻就是个长得好看、喜欢打架、还喜欢套话的男生。对她还蛮温和的。

她无法代入赵恋娅她们说的,季臻有多凶,脾气有多暴躁。

也无法将他和“霸道校草”结合起来。

直到宁可第二次转过去,和郑亦初讲题。

亲眼看到郑亦初的座椅被一脚踹出半米开外。宁可相信了。

确实是霸道校草。

甚至她都有点相信,季臻对班长有意思这话了。

陈佳期说:“我妈说男孩子喜欢谁就爱欺负谁,你看季臻,整天欺负班长。季臻很高冷的,以前都不爱理人,现在每天都踹郑亦初!太热情了。”

“可能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大彻大悟,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宁可不觉得季臻有多高冷,反而觉得他话多、神经质,时不时抽风抖腿,还老踢到她。

每节课踢两到三次,很有规律。

宁可忍无可忍,转过去,平静地看着他,说:“人摇无福,树摇落叶。”

说完,转过去了。

季臻瞅一眼同桌的郑亦初,问:“她刚那话什么意思?”

宁可听见了,转过去,用楠江谚语翻译:“男抖穷,女抖贱。”

赵恋娅正在涂口红,一撇给撇歪了,趴在桌子上笑到颤抖。

突然又想起宁可的那句“女抖贱”,没敢憋笑。

“噗——”一声,嘴里的泡泡糖飞到前排陈佳期头发上,黏住了。

陈佳期甩着一头秀发回头,眼睛亮晶晶:“又有什么爆炸新闻吗?”扭头的瞬间,发丝一根根飞起,又落下,把泡泡糖覆盖得更加严密。

陆从焕指了指她后脑勺:“你可能,得剪头发了。”

赵恋娅尴尬地笑:“嘻嘻嘻。”

陈佳期也跟着她笑:“嘿嘿嘿。”

赵恋娅:“我那个,泡泡糖,它,吹进你头发里了。”

陈佳期笑不出来了。

赵恋娅花了两节课间休息时间,才帮陈佳期把头发上的泡泡糖清理干净。

宁可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幸好,她头发不长。

否则后排那位霸道校草哪天不高兴了,往她头发上黏一团就惨了。

身后传来季臻的低音炮:“放心,我不吹泡泡。”

宁可:“……”埋头做题,假装没听见。

放学后,宁可坐地铁回公寓。

因为分班考试那次失误给她留下了阴影,现在宁可每次上车之前都会反复确认方向箭头。

南辰中学站人流量大,走得稍微慢一点就会被挤到后面。

宁可长得瘦小,经常被挤到一边。

身后一个高头大马的中年人推开她,急吼吼冲进车厢准备霸占空位。结果被穿校服的少年抢了先。

壮汉看那少年虽然穿着校服,手表和鞋都顶奢大牌,表情也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就差没直截了当说:“来啊,过来啊,看小爷弄不死你。”

壮汉不敢招惹这种有钱富二代,悻悻地站到一边,装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