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知道了!”
溪北猛然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方鸿安,她从方锐的话里把这一切想明白了。
为什么方锐要这么在意打胎单的事情,为什么方锐现在是这么个反应,溪北都明白了!
人在越发激动的时候,反而说话会语无伦次。
现在溪北正好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拉着方鸿安从这里出去,不想让方锐听到自己说了什么,免得给方锐二次打击。
这事情的暗藏的真相,哪怕是方鸿安听到也会相当的震惊。
“打胎单是方锐从阳台的花盆里找出来的,被埋在一盆花的土里,陆慕森却说他将打胎单藏在阁楼的旧衣柜里,必然是有人动了打胎单。”
溪北有些悲壮的回忆着方锐刚拿着打胎单来见自己时的情景,一言一语溪北都记得,绝对不会出错。
在那个家里唯一有可能找到打胎单并且藏在阳台花盆里的人,就只有方敏一个人。
也许从始至终,陆慕森出轨的事情,方敏全都清楚!
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溪北的全身,这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哪怕溪北是女人,她也觉得同为女人的方敏可怕。
如果一个女人一直都知道她丈夫出轨,却装作一无所知,那么发现打胎单的存在,就成了彻底刺激她的根源。
方敏的忍耐,也许在看到了这个东西的时候爆发,产生了无尽的杀意,杀人动机上是成立的。
而且她是张安琪的熟人,也符合熟人作案的逻辑。
“吩咐下去,立刻对方敏进行严密的看管,不管她去哪里都要24小时跟踪监视。把她在张安琪死亡前后的时间线调查清楚,新的嫌疑人出现了!”
警方的原本的调查动向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多亏了方锐的一时冲动来这里去质问陆慕森,将一切的信息全都传递出来,举报了自己的亲姐姐。
警察担心方锐现在的状况,会让方敏进行怀疑,提前知道警察的部署,处理事后遗留线索逃亡海外。
不得不将方锐暂时关在警察局,虽然好吃好喝得招待他,可的调查结束之前,方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方鸿安的办公室里,大家全都认真的分析眼前的资料,打算将之前错过的信息全都跟方敏联系在一起。
溪北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认真的跟自己的脑容量“谈判”。
如果是方敏杀了张安琪,拿下案发当天,方敏必然两次经过溪北的面前,就算是换装出现,溪北也会有一点印象。
可不管溪北多么努力,就是想不到任何关系方敏的信息。
“方鸿安,我得再去江西小区一趟,我总觉得方敏用了别的方法,躲开了我的观察!”
溪北坚定不移,对自己的记忆力也很自负。
她那天,真的没看到作为杀人犯进入张安迪家的方敏。
方敏必然用了别的办法潜入张安迪的家里,溪北要将这个方法找到,助方鸿安一臂之力。
“我跟你一起去!”
······
江西小区。
再来到这里,这个小区已经看不出半点有命案发生的影子。
虽然调查还在继续,凶手还没找到,可这些住户们好似都忘记了惨剧的发生,哪怕警方的封锁条还在,也提不起人们的一点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