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废柴修仙记_59(2 / 2)

青棱跟着卓烟卉在这兴元号前降下了云头,进了正中间的一间铺面。

那铺面布置得并不像一个商铺,里面并无柜台陈列,而是设了博古架、罗汉塌,案上烧了一笼香,烟气缭缭绕绕,满室都是淡淡的清香,叫人神清气爽。

卓烟卉与青棱还没走到屋里,便立时上来一个穿了墨灰色长袍的厮文男人。

“二位姑娘,此处不招待客人的。在下姓郭名欢,二位不是京城人士吧若是想找胭脂香米分,大门口往左百步就到了;若是想买布匹衣物,往右五十步;若是二位想找钗环珠翠,往左三十步便是;若是要典当,出门左转第一间就是了。我们兴元号应有尽有,必不会让姑娘失望而归的。”那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的虽是拒绝的话,却让人如沐春风,半点没有被怠慢之感。

卓烟卉冲他一笑,道:“这位郭小哥,我们是来寻点东西的,只怕外面找不到。”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威压释放了出来。

兴许是场面见多了,郭欢并不像普通凡人那样被吓得跪在地上,而是面色一正,立时恭敬俯身拜倒。

“不知仙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仙子恕罪。”他一面说着一面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仙子请随在下来。”

青棱与卓烟卉跟着他到了兴元号后园的留仙阁里,一路上皆是鲜花着锦、富贵如云的景致。

留仙阁是个临湖的阁楼,室内放了一尊四时猕像,能令这屋子冬暖夏凉,青棱一踏入便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舒畅凉快,仿如回到阳春三月。

郭欢一面着人通报,一面亲自给她二人上了仙茗。

淡淡的涩味过后便是一股回甘,灵气直冲脑门,青棱才啜了一小口,便感受到这茶的妙处。

不多时便有一个着藏青长袍的长者推门而入,洪亮的声音还未进门便已经传来。

来的竟是个炼气后期的修士,他身着藏青长袍,须眉皆白,脸上挂着笑,按人间的说法叫仙风道骨,按修仙界的说法,这就是学艺不精的代表,修士若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身体的衰老是十分迟缓的,只有修到了瓶颈,而寿元又即将结束的修士,才会出现这样苍老的模样。

“劳二位仙子久等,实在是小人的不是,还望仙子恕罪。小人姓刘名长青,不知仙子驾到所为何事呢”刘长青风风火火地进来,恭敬行了礼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掌柜,我们想要找点东西,听说你这兴元号无所不有,所以便不远千里来此了。”卓烟卉搁下茶杯,坦然接受了他的见礼。卓烟卉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刘长青的曾孙女,事实却刚好相反,她的修为与岁数都足够做刘长青的祖奶奶了。

“掌柜不敢当,小人只是个管事。二位仙子欲寻何物”刘长青朝她抱了抱拳,问道。

卓烟卉便将此行欲寻之物一一告诉刘长青。

这一趟任务,他们还差三件东西没有寻到,一是千年赤火根;二是墨钨矿母;最后一样则是地心莲。

刘长青闻言便皱了眉,略一思忖后方才开口:“二位仙子,这三样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不瞒二位仙子,这千年赤火根和墨钨矿母倒还好说,只要二位灵石足够,我消息放出去,二位等上一段时间,兴许会有。这最后一件地心莲,只生长在天柱山的地火洞中,那里终年地火冲天,即使是大能者下去了,也未必能活着出来,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废话!”卓烟卉不耐烦听他长篇大论,一口打断了他,“我当然知道难。若是好寻,我何必来找你!”

刘长青咬牙叹口气,方再开口:“既如此,小人替仙子安排安排。只是兴元号有个规矩,所有参加拍卖的修士,都要预先缴纳一千块中品灵石在我号里,若是仙子拍后反悔,这些灵石便会全部扣赔给卖家。”

兴元号的交易大致有好几种,最常见的是竞价拍卖,价高者得;另一种较常见则是指定交易,买卖双方直接谈定价钱交易,这种交易方式所需的时间短,但所得的价钱一般会比拍卖来得少。一般来兴元号的修士,既可以是买家,也能是卖家,他们可以先将自己宝物出售后,换来灵石再用以收购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像现在的卓烟卉。

“我没灵石。”她嫣然一笑,刘长青却闻言脸色一变,正要问她,她却自储物袋里取出几件东西,一一搁到了桌上。

“我只有这些东西。劳烦刘管事帮我卖个好价钱,所得灵石就存在兴元号吧。”卓烟卉漫不经心地说着。

刘长青看着桌上的东西瞪大了眼。

那应该是下山前唐徊交给卓烟卉,用来换取地心莲等宝贝的东西,青棱惊诧地盯着桌上的这几件东西,其中一件是一截青骨,骨上流淌着淡淡的墨色光芒,一股邪气扑面而来,青棱认得,那是上古恶兽混沌之骨,此外,还有一朵七彩天心芝,一块万年沉水石,以及一方冒着冰气的雪晶匣。

“郭欢,速请文掌眼来。”刘长青眼中发出异彩,忙不迭地让郭欢去请人来鉴定这些宝贝。

兴元号里养了一批专门负责鉴定宝物的人,称为掌眼。

没多久,便来了一个修士,境界和刘长青差不多,但看起来却很年轻,眼眸中竟有一圈金芒,他行过礼后,便将几件东西一一细看过,兴许是宝贝看太多了,除了不时同刘长青点头赞同外,并没更多的表示,直到那雪晶匣被打开,一股充沛的灵气暴发出来,龙眼大小的月白丹丸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文掌眼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啪”一声迅速合起了匣来。

“下品仙丹!”他声音有些微颤。

青棱也不自觉地凑上前去,她自小被丹药喂大,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些丹药的可怕与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