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襄揉着脖子咳嗽了好半天才说到，“……我是真的该练练了，光是靠现在的这点能耐，估计根本无法在这里混下去！”

而张楠看了叶襄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昨天搞偷袭了对吧！”

“你不是看见了吗？”叶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说道。

张楠却摇头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是不是摸到对面部落里，收集人头了！”

叶襄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感觉到，别忘了我可是经历过那种战争的人，对于一个从来没见过战场的人，对于一个没有见过战场上尸体的人，他们第一次见到那种场面后，都会有一些下意识的表现，你就有这些表现。

别看你之前修炼到身外化身境，可是你说到底还是个大学生。”

叶襄突然全身颤抖起来，直接跌坐在地上，“那些都是人啊！他娘的，都是我用阵法杀的，每个人死的样子都不一样，都不一样！”

“收集人头干什么？”张楠严肃的问道，“为了军功吗？”

叶襄抹了一把脸，努力挤出个笑容，“秦能统一六国，不就是靠着人头计算军功，才让秦军如此勇猛的吗！”

“胡闹！”张楠一把将叶襄揪了起来，骂道，“你那叫侮辱尸体，你杀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没多少军人吧！”

叶襄别过头不敢看张楠的眼睛，他心里发虚，尤其是当他想到那些部落里的女人孩子的尸体时，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次绝对不会再做了。

就是做也不会自己做了！

“我告诉你，你首先要知道战争的目的，其次你要知道战争消耗的是巨大的财力，而获得的却不见得是对等的东西！战争是很残酷的！”

张楠几乎是用吼的说了这番话，叶襄默不作声的听着，脸上带着莫名的挣扎。

“我不想发动战争，我只是想……”

“内疚了！”张楠突然松开叶襄，平静的说道，“其实战争就是这样，你如果无法面对它的残酷，那就不要去挑起战争。就我刚才的那些话，你如果自认为能扛住，那就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去做吧！

但是别做割人头的事儿了，没意义！”

叶襄犹豫的看着张楠，“你不想再上战场吗？”

张楠将双手握拳，眼神中露出那种莫名的兴奋，说道，“不想……是假的，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每天都会有战友离开，那种今天过了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感觉，的确很让人怀念。

但一般人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可是我却很想，这是真的想啊！”

叶襄一把拍在张楠的肩头，说道，“老大，这次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咱们兄弟就把这个世界打他个稀巴烂！”

“好啊！反正修炼挺无聊的！”

正午的阳光下，两兄弟击掌为誓，共同揭开了元秧界的一次长达万年的动荡！

根生就躲在城楼的楼梯洞里，见证了整个过程，激动的全身发抖，而后他跑下城楼在山林里一顿疯跑，这才让心情平复了一些。

……

“一”

啪……

“二”

啪……

“三”

啪……

一个个精瘦的身躯被摔在地上，张楠看着两两相对的四十多名士兵，口中喊着口号！

这些人的后背找就红肿了，每个人脸上却带着某种执着。

这是因为张楠在训练开始之前的一番话，那就是，“训练是为了让你们在战场活下来，是为了让你们有个未来，可以有老婆有孩子，可以功成名就！可以让你的兄弟不为你收尸！”

简单的一番话，让这些精瘦的兵卒，一个个血气翻涌嗷嗷乱叫，在训练开始后更是一个个的不要命的训练。

就这么第一天的训练结束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好多人都端不住手里的饭碗了，有些人哭了。

吃苦他们不怕，但是疼了就要哭出来，这是叶襄在开饭前说的一句话。

这其实是张楠教给他的，因为经过一天的训练，如果有人还有哭的力气，那就让他们哭出来。

因为哭是缓解训练压力的最好办法，而压抑对于第二天的训练没有任何好处，反倒会起到反效果。

其实叶襄也不好受，虽然他体质强过这些兵卒很多，但是被张楠反复摔打了数百次，后背也是红肿一片。

而今天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因为天鑫尊者带着他的仙人们，来到了雄关外……

叶襄也早就感知到了，只不过今天有张楠在……